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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声伴随着哀嚎声此起彼伏,挂在墙头的寒石被一股力拉着往下,茫然睁眼,就见天旋地转,再睁眼自己已经仰面躺在地上了。
寒石恍恍惚惚抹了把脸,蒋干涸的血渍擦去,下意识松了口气。“终于下来了。”
裴褚崖瞧见这几人跌成一团的模样,蹙蹙眉掩去眼底的不屑,佯装出一副关切惊讶的模样。“寒石长老?这是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话音,寒石身子一僵,缓缓扭身抬头错愕不已,话语中不免带着责备。
“裴褚崖?你怎么和这妖孽一起?”
寒石见他同楚念声一起,脚步虚浮,语气虚弱,又瞧见身侧的楚念声神采奕奕,周身的气韵比先前更甚。下意识脑海中便出现了些不入流的邪门功法。
这难道是!
这妖孽采补了他们天极宫的大弟子?!!
“你糊涂啊!”寒石痛心疾首,心痛得恨不能晕厥过去。好歹毒的妖孽,竟对他们的最有潜力的未来掌门下手!
“怪我没早些收了这妖孽,是长老对不起你啊。”
思量至此,寒石极度挣扎起身想替裴褚崖报仇,奈何他本就没什么实力,全靠一叠又一叠的符箓。偏偏这妖孽不知使了什么邪门功法,竟让他的符箓全然失效了。
寒石悲凄万分,瘫坐在地,倚着弟子,两行老泪落下,脸上的颜色更混乱了。
楚念声木着脸,不是很明白这人为何这般激动。视线落在哪几名满脸写着“我有话想说却不能说”的弟子上,心下泛起了嘀咕。
不就是挂在墙头一晚上,至于受这么大刺激。
一时间,楚念声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又丰富了许多。
默默跟在栾郁身后混进河神庙的兰无思明白了寒石所想,于是便凑到栾郁身后小声询问。
“是我想的那样吗?怪不得你说的河神大人会赶来救裴褚崖出幻境,两人情谊颇深啊。看来传闻不可信。”她啧啧称叹,什么不懂怜香惜玉,看来都一样。
兰无思幽怨地拉着栾郁的衣袖,只是这家伙总是不开窍。
“莫要胡说。”栾郁的神情并不美妙,将这份怀疑深藏于内心。他一把将兰无思的头给按了回去,“继续躲着吧。”
兰无思:哼!
眼瞅着寒石老泪纵横的模样并不美妙,楚念声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坦然道:“是我做的,有问题?”
不就是带着这人来河神庙,多大点事。“阿统,你快瞧瞧这人是不是脑子被拍出问题来了。”
阿统欲言又止,那种污秽的东西它可不能说出来,污染了它的乖乖宿主。
阿统沉默看着楚念声,顿了顿,“可能是的。一般年纪大些的人总是脆弱些。”
楚念声:原来如此。
得到了楚念声的承认,寒石气得整个人不住地颤抖,指着楚念声话都说不利索,只能不断重复着“妖孽”二字。
楚念声眸子一眯,压低嗓音威胁,“再指我就继续挂上去。”
寒石:
默默将话咽了回去,眼神幽怨带着控诉。
可恶!
看着他们鸡同鸭讲,同时也一头雾水的裴褚崖眼角抽动一番,轻咳一声止住这场闹剧。他有个预感,两人再讲下去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见几人目光汇聚过来,裴褚崖指节压着唇掩盖住声声咳嗽,叹了口气,“寒石长老,弟子方才受了重伤,是这位楚修士帮了弟子。”
微阖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长睫轻颤,裴褚崖编造了一个自己被魔兽袭击,体力不支,楚念声挺身而出将自己带到河神庙的故事。
语气平缓,像是潺潺溪流般滑过人心房,让人心情舒缓。在场之人皆下意识地相信了这话,就连被裴褚崖追赶地极为狼狈的兰无思也怔怔出神。
她小声嘀咕,“难不成是我跑得凑巧,没遇到那么可怖的魔兽?什么魔兽能把天之骄子的裴褚崖伤成这样?那我这运气也太好了些。”
“为了感谢楚修士的出手相助,裴褚崖愿意答应楚修士一个要求。”裴褚崖定定望着楚念声,目光诚挚,俨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这段时间恐怕要叨扰楚修士了,待裴褚崖痊愈,定厚礼相谢。”
楚念声神情不变,语气淡淡,“不必。”
她目光缓缓扫过面前一个个低头掩盖自己存在感却竖起耳朵听得仔细的天极宫弟子。
“找你,只是因为你是天极宫的弟子。”
楚念声目光上下扫视他一圈,整个人被一股疏离感笼罩,“他们,砸坏了我的庙。”
“不用替我做什么。”
“赔偿就好。”
裴褚崖淡然地神情一僵:?
往后几天,楚念声只往医谷跑过两趟。
现在与她同一批进入外门的其他修士大部分全在医谷养伤,因为这事儿,课也停了。
她起初还会去医谷打探情况,但她一去,那些同门便要尽数围上来,要么拽着她说些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谢话,要么当着她的面叱骂柏师兄,又或往她怀里塞东西。
她实在适应不了这份热切,连平时嚣张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