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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则眠点头:“但他已经跟我道歉了,也认识到错误了。”

  “道歉也不行, 你不可以原谅他,也不能再为了钱做这种事,”萧可颂说完这句话, 狠狠握了握拳,转头看向陆灼年:“我不允许你们这样!”

  陆灼年本以为这样显而易见的误会,聊两句就能说开。

  没想到萧可颂和陈则眠一人一句,鸡同鸭讲,竟然还沟通得很顺畅,他想找个话口打断都没机会。

  看来这两个人能玩得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陆灼年忍不住开口道:“能先听我说吗?”

  萧可颂听到陆灼年装模作样的讲话,更是异常火大,压不住脾气,回手就是一拳。

  陈则眠反应很快,一把拽住萧可颂胳膊,将人搂回来,抱着腰控制住:“哎哎哎,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萧可颂更加恼怒:“你还护着他!”

  陈则眠说:“我肯定护着他啊,他手本来就受伤了,你再把他哪儿打坏了,不还是我伺候他吗?”

  萧可颂挣扎的动作微微一顿,愤怒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淡淡道:“手受伤这句下次放在前面说。”

  “他手受伤了……”萧可颂终于反应过来了,缓缓转身,看向陈则眠:“你在陆灼年家里……是照顾他。”

  陈则眠诧异道:“不然呢?”

  萧可颂:“……”

  所以情况特殊是手受伤,帮陆灼年脱衣服也是因为手受伤,不想让人知道是怕陆伯母担心,给陈则眠的钱是‘护理费’,需要关上门再说是因为马上要比赛了,不能让对手知道!

  原来是这样!

  他现在才想明白,是不是有点晚了。

  萧可颂根本不敢看陆灼年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陆灼年倒是没生气,只是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居然没生气!

  他这么误会陆灼年,还差点暴露了他生病的秘密。

  这都没生气。

  萧可颂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没想法陆灼年心情不错,竟然给他判了死缓。

  他得想办法好好表现,获得谅解,争取宽大处理。

  萧可颂默默用手摸了把脸,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把话挽回回来。

  毕竟误会自己兄弟已经很过分了。要是再把陆灼年有病的事透露出去,就算陆灼年不追究,他自己也会以死谢罪了。

  萧可颂看着陈则眠,开始往回搂:“陆灼年简直是禽兽,你把他当兄弟,他居然这么糟蹋你的兄弟情!”

  陈则眠恍然大悟。

  原来‘禽兽’和‘糟蹋’是这么理解的。

  萧可颂义愤填膺地说:“你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把你当护工,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是过分,”陈则眠抬手抹了把萧可颂腮边的眼泪:“但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吧。”

  萧可颂想了一下,说:“我有点难过嘛,你都不跟我玩了,也不跟我最好了。”

  陈则眠忍俊不禁:“跟你最好,等陆少手好了我天天跟你玩,能别难过了吗。”

  陆灼年出言道:“等我手好了,你就得回来上班了。”

  陈则眠说:“那我下班跟萧少玩。”

  陆灼年:“……”

  萧可颂见乌龙成功遮掩过去,才有机会问陆灼年:“你手怎么伤的,严重吗?”

  陆灼年回答:“烫了一下,不严重,别和我妈说。”

  萧可颂目光落在陆灼年手上:“难怪一直戴着手套,怎么还烫到了,这么不小心。”

  陆灼年没说话。

  陈则眠替他答道:“用玻璃锅煮东西,锅炸了。”

  萧可颂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看向陆灼年:“你咋想的,热胀冷缩,我一文科生的都知道玻璃受热易炸,你物理白学了?”

  陆灼年看了萧可颂一眼:“是高硼硅玻璃,说明书上写了耐高温明火。”

  陈则眠迟疑道:“是高硼硅吗?高硼硅不能碎成那样吧,你是不是被骗了。”

  陆灼年:“……”

  “怎么可能有人骗得了他,要骗也是他骗别人,”萧可颂自以为看清了真相,自信满满道:“那肯定普通玻璃锅,他为了挽尊才说是什么高温玻璃的,怕别人觉得他堂堂陆大少没生活常识。”

  陆灼年面无表情:“高硼硅几个字都记不住,你很有常识。”

  萧可颂‘嘶’了一声,想还嘴又没敢,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问:“那你有伤还怎么比赛?”

  陈则眠听见‘比赛’两个字才猛地回过神,想起来他们到备战区是检查枪械的,赶紧把手枪拿出来。

  陆灼年抻过椅子,坐在桌边:“多谢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听到这句阴阳怪气的话,陈则眠抽空瞥了陆灼年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快速拆开伯.莱.塔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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