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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佲兀斜倚门框,徐徐吐出一口烟:“我动什么歪心思了,都是年轻人,玩玩怎么了。”
萧可颂炸毛道:“谁跟你是年轻人,你别为老不尊,你俩差着辈儿呢!”
萧佲兀一双狐狸眼含着笑:“宝贝侄子,我也才二十九,哪儿就老了。”
萧可颂说:“陈则眠才十九!”
萧佲兀越看萧可颂着急就越逗弄他,故意掐指算了算,说:“哎呀,那太好了,我俩属相正合。”
“不合不合不合!”萧可颂都快急得咬人了:“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诉我妈!”
萧佲兀不怕大哥,但对自己这位大嫂还是有几分敬畏的,闻言立刻收了笑,直了直后背:“至于吗?”
萧可颂又指着萧佲兀警告了一遍。
萧佲兀表面答应下来,回房就找人把陈则眠查了个底儿掉。
越查越觉得有意思。
萧佲兀不经常回京市,但每次回来都得给萧家惹点事儿再走。
这次回京市也不能白回,来都来了,就替萧家浅浅得罪一下陆家这位小太子爷吧。
*
腊月二十七清晨,陆家老宅没什么集体活动,陆灼年抽空回了趟自己住的盛庭华府。
才一停车,就看到他家别墅前院花团锦簇,摆满了红玫瑰。
有些一看就是今天新送来的,花瓣上的露珠在寒风中瑟缩,有些在风里冻了一夜,已然有些打蔫了。
门前的一束玫瑰上,还放着一张黑色的鎏金贺卡。
【这些花很漂亮,让我想起了你。
——兀】
不知是否因为脸色太过难看,陆灼年站在别墅门前,刷了两次脸才解锁电子锁。
装甲门自动打开。
一进别墅,陆灼年心里的暗火就消了一大半。
屋里一朵花也没有。
陈则眠的外套和围巾扔在玄关柜上,客厅里的沙发上也团着两件衣服。
茶几摆满了零食,有的拆封了吃了两口扔一边,有的就剩个空袋。
地毯上还有个平板。
乱糟糟的,特别有生活气息。
陈则眠显然是又熬夜了,现在还没有起床。
餐厅的灯没有关。
陈则眠每次晚睡都会开那个小灯,这样下楼的时候不会太暗看不清路,又不会太亮晃眼睛。
陆灼年放轻脚步迈上台阶,转到二楼。
陈则眠在他家睡觉都不怎么关门。
因为刚开始那阵陆灼年手不方便,要是两扇门都关着,陈则眠听不见陆灼年叫他。
这个习惯延续到现在。
陆灼年走进客房。
客房内的窗帘没有拉严,一抹阳光自缝隙间倾泻,金色光束正好照在床上。
陈则眠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T恤,半条小腿蹬在外面,侧着身脸都窝进了被里,睡没睡相,脑袋只枕到了个枕头边,半搂着羽绒被,整个后背都晾在空气中。
T恤下摆微微上卷,露出一截脊骨明显的腰。
腰臀曲线缱绻柔美,像是画出来似的一气呵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摸上去手感多么美妙。
陆灼年喉结动了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心中因为红玫瑰与贺卡燃起的暗火倏然消散,但另一种火焰又悄然窜起,流转在四肢百骸,灼得人呼吸滚烫。
陈则眠呼吸悠长,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
他在这里睡得很安心,没那么警觉,也不容易醒。
陆灼年走到床前,静立良久。
晨光缓慢流转,从肩膀的位置移到面颊。
这抹阳光犹如无声计时器,等亮光照到陈则眠眼睛那刻,沉睡的人就会被光晃醒。
时间滴滴答答,不断流淌。
在光线扫向眼睫的最后一秒,陆灼年微微倾身,亲吻晖光。
第40章 第 40 章 傲人的资本
轻柔的触感落在眼皮上, 一触即逝。
陈则眠霎时清醒过来。
睁眼的刹那,阳光炫目, 晃得眼睛一阵刺痛。
然后,光消失了。
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覆在陈则眠眼皮之上,挡住了那恼人的晖光。
陆灼年语气淡淡:“电动窗帘都能拉不严,你也是个人才。”
陈则眠不知恩更不图报,反而埋怨起陆灼年来:“你刚才明明都碰到我眼睛了,就非得等光晃我一下才遮。”
陆灼年把贺卡扔到陈则眠身上,兴师问罪道:“院子里的玫瑰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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