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临终圆房?!

  唉,穿越就穿越了,还穿成个瞎子,这天崩地裂的开局。

  瞎子就算了,自己瞎不害人也罢,结果她还虐妻,虐妻啊!

  天理难容!

  不是,她一个瞎子,一个女子,是怎么瞒过来不被发现的?不说其他,就这成亲也有三年了吧?

  许知予头痛欲裂,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而王姣月是满心畏惧,心中无底,他这是怎么了?听老人说,快死之人会突然回光返照,莫非他这就是?

  “官,官人……”结结巴巴。

  ……

  随着记忆的融合,脑袋的胀痛渐渐得到缓和,许知予也缓过了气来。揉了揉太阳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刚才那些记忆,这个许知予可简直是个变态,心理扭曲得简直不是人了!但她确实又是个可怜之人。

  可明明都是可怜之人,又同为女子,不能相互扶持也就罢了,何苦如此糟践这王娇月?

  “对不起……”许知予颤着声儿“我这就给你解开。”

  她摸索着铁链的锁扣,却发现钥匙不在身上。

  钥匙,钥匙呢?

  王姣月被她这反常举动吓得不敢吱声,惊恐地放开扶着许知予的手,缩回到角落。

  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他想要做什么?上次就是如此,假装要给自己解锁,结果对自己又是一顿羞辱!

  许知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记得原主习惯把钥匙放在怀里或枕头下,怀里没有,那一定就在枕头下,“你等等,我去拿钥匙!”她摸索着回到床边,果然,在枕头下找到了钥匙。

  而当她再次靠近时,王姣月明显又瑟缩了一下。

  “你,你……”声音颤抖,只有恐惧,说不出话来。

  许知予的心揪了起来,她放柔声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许知予对她的态度,王娇月立刻战战兢兢地跪着,连躲闪都不会了。

  “官,官,官人,对不起,是奴家睡得太沉,没听见官人的唤声,请官人不要责骂奴家……”埋着头,带着哭腔,欲哭不敢。

  她怕越哭,他打得越狠,因为他说他听不得人哭。

  怎就怕成这个样子?“没关系,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来,我先帮你打开这锁链,唉……”原主的记忆许知予接收得七七八八,她没管自己当下的处境,却悲怜起这个可怜的女孩来。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怎可以把一个女孩欺负成这般了?

  蹲下,摸着铁链,因看不见,还摸索了好一会儿,找到锁孔,铁链才应声而开。

  “好了,打开了。”许知予将铁链愤愤地丢到一边,想去扶起王姣月,却被她躲开了。

  有了原主的记忆,许知予知道这王娇月在怕她,于是作罢。

  摸索着捡起掉地上的被褥,披上,“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还有多久才能天亮,唉……”许知予似问,又似自言自语,她喉咙痛得如吞刀片,也不想再说话了。

  沉默,房间长长的一段沉默。

  “应,应当快子时三刻了。”惶恐的小人儿又快又小声地答了一句。

  其实,王姣月一直都只是在装睡,一方她腿痛得厉害,一方陈大娘说这人估计活不过今晚了,所以她一直都关注着床那边的动静,这时辰她记得清楚。

  子时么?子时是十一点到一点,离天亮还早得很,唉,难熬呐。

  经刚才这么一折腾,本就虚弱的许知予更觉得浑身无力,只是天亮不亮和她这个瞎子又有多大关系呢?反正都看不见。

  是啊,她现在是个瞎子,一个女扮男装的瞎子,一个女瞎子。

  太扯。

  当年她娘只为了分家时能多分一份股子,就谎称她是个男孩,而后她爹娘也没造出其他孩儿来。

  一无兄弟姐妹,又无其他靠山,爹死娘亡后,受了不少欺辱,好在许老爷子认他这个孙子,没把事情做绝,分得一所住所,一处小院,三间破房,有个容身之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许知予终还接受不了这些,她想再去睡一会儿,也许这就是个梦,等梦醒了,她还是那个刚刚结束规培生涯,和省中医附院签下六年合同的那个许医生。

  “我想再睡一会儿。”许知予感觉身子骨更冷了,裹了裹身上披着的被褥,她明白她是因为‘恶寒’,是病理性的冷,穿再多,盖再多,都会觉得冷的。

  可,再怎么床上也要暖和一些吧。

  她得去躺着。

  喃喃说完,失魂落魄地又摸回到床边,上床,挪到里侧,这次没有再裹被褥,而是将被褥用力摊平,凉风一阵,许知予又一阵恶寒。

  这一刻,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王娇月一脸的茫然。

  被解开铁链的她,在黑夜中瑟瑟地不知所措,保持跪着的姿态。

  这次没骂她,也没打她,是记账了么?可解开铁链是真,还给她说对不起,是他不对……

  如此的平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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