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岭南行(六)

;想来也是,寻常人家这般年纪的姑娘,怕是连死人都未曾见过,更遑论是眼睁睁的看着人在自己跟前断了气。

  清枝见徐闻铮依旧不说话,于是凑近他,神色认真,“尸首……要不要扔河里去?”

  “什么?”

  徐闻铮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脸不可置信。

  清枝耐着性子,“咱们是不是要赶在天亮前,把尸体处理下?”

  “明日一早若是被人发现,咱们就得去蹲牢房了。”

  徐闻铮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抿成一条直线,他闭目沉声道:“自会有人收拾。”

  清枝唇瓣微启,还未死心。

  他似有感应一般,抬手截住她的话头,干净利落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第二日清早,清枝推窗朝楼下看去,果然,街巷里干干净净,所有的痕迹都消隐无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抹去。

  仿佛昨晚的一切,真如梦一般。

  清枝抬手关了窗,并未留意到墙根处的那株月季,新翻的泥土还裹着湿漉漉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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