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来到宋拂衣身边,看到她身上多处血淋淋的剑伤,皇甫渊剑眉轻拧。
“拂衣,你怎么样?”
宋拂衣脸色苍白如梨花,虚弱地道:
“没事,祖母和姨母怎么样了?”
皇甫渊道:“她们已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倒是你,伤成这样,还能走吗?”
他过来时没看到一名刺客,也没看到血迹,但上方的林中痕迹混乱,他不知道宋拂衣是如何从十几名刺客手中逃脱的,谨防杀手们会折道返回,得尽快将她带离这里。
他扶着宋拂衣站起来,手碰到了她的左手臂。
“唔。”
宋拂衣一声闷哼,皇甫渊这才发觉宋拂衣的左手瘫软无力,检查了一番,宋拂衣的左小臂竟骨折了。
“你的手?”
宋拂衣道:“从斜坡滚下来时撞到了石头。”
她的腿上也有伤,不方便行动,皇甫渊不假思索,走到她面前半蹲下。
“上来。”
宋拂衣呆住。
皇甫渊道:“这个斜坡凭你自己是走不上去的,我背你。不要跟我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渊哥哥,小时候背你的次数还少吗?”
小时候她和皇甫渊兄妹时常在一起嬉笑打闹,想到以前,宋拂衣莞尔一笑,双手搭在皇甫渊肩膀,让他背着走到了上面的林中。
在路上,宋拂衣解释了她是如何滚落斜坡,让马儿造出动静,将杀手们引走而藏在下面的大树后的经过。
皇甫渊听得心惊,不由后怕地道:
“太危险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去引开杀手。幸好藏住了,要是被他们找到......”
他不敢想象要是被那么多杀手发现了宋拂衣的位置,等他找到她的时候,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宋拂衣歉疚地道:“当时情况危急,杀手是冲我来的,我不主动离开,怕是会伤及无辜的人,出此下策,让渊哥哥担心了,是我不好。”
皇甫渊沉默着,心道哪里是你不好,是我没有护住你。
“你可知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拂衣回京还不足一月,难以结下如此仇恨的敌人不惜派出几十名杀手来杀她。
宋拂衣:“我不知道。”
她查看了杀手的身上,没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她几乎能肯定这些人是长公主派来的,可惜没有证据,不能说出来,否则被皇甫音抓住把柄,反咬她一个污蔑当今大长公主的罪名,皇甫音有先拿人再上禀的权利,若给了她可乘之机,对自己来说十分不利。
皇甫渊道:“那些人虽是冲你来的,也惊吓到了母妃,睿亲王府一定会追查到底,找出幕后黑手!”
来到官道上,皇甫渊把宋拂衣送进马车,一路疾驰,向着城内而去。
睿亲王府,太傅府,刑部尚书府一行夫人小姐去白马寺上香,在返回的途中遭遇刺客截杀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传开了。
睿亲王妃和嘉禾郡主,姚夫人等先返回京城后,一起去了太傅府,等着皇甫渊带回来消息。
当看到儿子从马车上将宋拂衣接下来时,睿亲王妃疾步出去,又看到宋拂衣身上好几处伤口,心疼的眼泪掉了下来。
“拂衣......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快进去。”
宋府的人早已将许大夫请了过来候着。
宋拂衣被送进房间,许大夫也走了上去。
宋泓远得知了此事,在宋拂衣疗伤的时间里,他叫到皇甫渊走到一边。
“多谢郡王救回小女,郡王可知道刺客的来源,或抓到活口了吗?”
皇甫渊道:“没有,等我找到拂衣时,她藏身在一棵大树后。没有遇到刺客,也没有留下活口。”
宋拂衣骑马跑进森林时,大批的刺客朝她追了过去,剩下的小部分缠住他和侍卫。
他顾着母妃和其他人的安危,没能抓活口,剩下刺客追了半路也都撤退了。
宋泓远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按理来说,拂衣才回到京城,没有树敌。
能调动这么多杀手来解决她的,他隐隐猜到了是谁。
得知皇甫渊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刺客的线索,宋泓远暗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许大夫从房间走出来。
“大夫,拂衣的情况如何?”宋老夫人问。
许大夫道:“宋大小姐左手臂和右腿的剑伤有些深,幸好及时止住了血,并无大碍。左手臂有骨折,这处得好好将养。此外宋大小姐受了不小惊吓,情绪有些不稳,草民需开些安神的药调理。”
睿亲王妃和皇甫瑶走进屋内,看到宋拂衣躺在床上,脸色如同冬日的雪花,苍白得可怕。
睿亲王妃心疼道:“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伤成了这样。”
她擦着眼角的泪花,皇甫瑶扶着她,也疼惜道:“这得多疼啊。”
姚夫人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