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罪当诛

  虞氏说是山匪弄残了周光容,谁知周光容看到宋拂衣说是她将她弄成的这副样子。

  周光容情绪激动地朝宋拂衣扑去,下人立即上前将她死死地压住按在地上。

  虞氏震惊的眼神在宋拂衣和周光容脸上来回扫过,她质问周光容:

  “你说是大小姐把你伤成的这样?”

  周光容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扭曲着脖子恶狠狠地盯着宋拂衣:

  “没错,山匪要抓她,我带她逃走,结果她拿簪子戳瞎我的眼睛,还戳伤了我的腿......她知道是我们杀的她母亲,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了......”

  周光容语无伦次,她的神志在见到宋拂衣的这一刻濒临崩溃,不住地重复这些话,想挣脱束缚去虞氏身边寻求保护。

  又听到周光容不打自招地说出杀了尤氏的话,还带上了自己,虞氏感觉这一刻天旋地转,有什么在崩塌。

  她惊恐地摆着手朝其他人否认:

  “周氏疯了,她说的话不能信,大夫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虞氏为自己狡辩,宋拂衣开口打断了她:

  “周光容跟了你十几年,是你的忠实心腹,她说的话不可信,谁的话才可信?”

  虞氏隐隐猜到今日的事发展成这样是有人设计推动的,双目狰狞地指着宋拂衣:

  “周光容说她是被你害成的这样,你逼疯了她,然后教她来说这些话污蔑我!”

  “我就说周氏失踪了一个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下全都说得通了,宋拂衣,这一个月来你把周光容藏着折磨,等到今日睿亲王妃和姚夫人来,你把她放出来,利用教她的这些说词来陷害我,宋拂衣,你好深沉的心机!”

  虞氏有些急了,连这种离谱的借口也说得出来。

  看她这样,宋泓远知道是不中用了,问宋拂衣:

  “拂衣,周氏说的是事实吗?是你把她变成了这样?”

  宋拂衣道:“是。”

  宋太傅倒吸一口凉气。

  宋拂衣这么做一定是知道了当年尤氏葬生火海的真相,果不其然,只听下一刻宋拂衣又道:

  “她说的这话不仅是事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她看向虞氏:“虞夫人,你说周光容疯了,说的话不可信。然而在一个月前,对于她和你联手杀害我母亲一事她已认罪画押,那时的她精神可是正常的。”

  她拿出一封认罪书放到睿亲王妃手中,上面详细陈述了她母亲被人暗害葬身火海的经过。

  睿亲王妃看完,双手不住的颤抖,姚夫人让嬷嬷把认罪书拿过去,等她看完上面的内容,也是一脸沉凝。

  “宋太傅,尤夫人的死,真相到底如何,你看看吧。”

  袁管家瞟了眼宋太傅,过去把认罪书拿给他。

  宋太傅迫不及待看完上面的内容,没看到自己最担心的,暗自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虞氏不算太蠢,没有把他与长公主的秘密说给自己的心腹。

  如今有周光容签字画押的认罪书,宋太傅再强硬地保虞氏,未免会显得他私心太重,权衡一番,他将认罪书拍到桌上,喝问虞氏:

  “虞氏,周氏,你们可知罪?”

  虞氏不认:“老爷,我没有杀大夫人,我不认。”

  宋太傅道:“认罪书上已将你们十年前联手杀害含霜事情的经过都写清楚了,你还要如何狡辩?”

  虞氏道:“我没看到认罪书上的内容,谁知道上面是如何诬陷我的?”

  宋泓远示意袁管家给她,宋拂衣走去将认罪书拿到手上。

  “你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我念给你听。”

  虞氏心里发慌,死死地绞紧手指。

  宋拂衣道:“十年前的夏天,某日中午,你指使下人在我母亲的膳食中下迷魂散,母亲服用后困意来袭。周光容拿火把点燃了母亲的房间。在那之前,你命人搬空了吉祥缸内的水,突发大火时无水救援,让我母亲活活的烧死在了房间。”

  简短的一段话,道出了当年尤氏死亡的真相。

  火灾发生的那日,原本她也应该在母亲的潇湘院中午睡,不知是母亲感应到了即将有灾祸发生还是她命不该绝,母亲让徐嬷嬷抱着她去了后院的清风院午休,等她醒来看到潇湘院火光冲天,为时已晚,母亲永远留在了火海中。

  虞氏心念急转,反驳宋拂衣道:

  “胡乱猜测!大小姐,你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如何能证明是我做的这事?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空口白牙,岂不是你想给谁定罪就捏造事实,造谣污蔑就行了?”

  她冥顽不灵,睿亲王妃斥道:

  “周氏是伺候你的人,她的话难道不是证词?她刚说的你们杀了拂衣母亲的事厅内的人都听到了。”

  虞氏哼笑,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了,看向周光容:

  “周氏,我问你,是宋拂衣逼你签下认罪书的吗?”

  周光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连道:

  “没错,她拿簪子戳瞎我眼睛,戳断我的腿,威胁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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