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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厉害。”娄素竖起大拇指夸道。

  江芸芸得意一笑,嘴角那个小小的梨涡一闪一闪的。

  “若是我们这十三人中有一人进了正榜,你们就休说那些我们不爱听的,读书不就是各凭本事嘛!”杜明珠豪气挥手说道。

  男同窗们被一激,纷纷点头赢下这封战书。

  “真是斯文败类,男男女女还要说话,真是不知羞耻。”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三人遮遮掩掩地躲着,“我要写折子弹劾他们去,袁端这个山长也是越做越糊涂了。”

  “对!”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着,“这世道要乱了啊。”

  “啊啊啊,你怎么流血了!”其中一人正打算走时,突然看中边上的同僚额头上冒出一道血迹来,吓得失声尖叫。

  那人迷茫地摸了一下,瞧着一手滚烫的血,然后也跟着尖叫起来。

  “小声点!小声点!”最后一个冷静的人瞧着那可怕的江芸好像听到动静看过来了,连忙压着两人的嘴巴,一手拉着一个走了。

  他们刚走,只见重重树影里,一个小脑袋拨开树叶,从树冠里探出脑袋,手里还捏着一只一箭封喉的野鸡,野鸡的血滴答滴答流着。

  顾幺儿好奇地看着离开的三人,小眉头紧紧皱着,又看了眼对面热闹的场景,歪头想了想,然后悄悄溜下树,跟着他们跑了。

  一边鬼鬼祟祟跟在人屁股后面,一边给自己脸上抹着野鸡血。

  —— ——

  下山的时候,江芸芸找不到顾幺儿急坏了,没一会儿就看到王阳明背着手溜达回来了。

  他打量着江芸芸,摸了摸下巴,冷不丁问道:“你会打顾幺儿嘛?”

  江芸芸眼皮一跳:“他又做什么了?”

  “其实算好事。”王阳明笑眯眯说道,“就是有点江湖气,果然是义薄云天的未来小将军啊。”

  江芸芸忍不住掐了掐手腕:“仔细说说,怎么个义薄云天法。”

  王阳明又不说话了,笑容加深,促狭说道:“你家幺儿肯定很积极和你说,但他现在忙死了,估计没空。”

  江芸芸听得眼前一黑。

  直到晚上,顾幺儿才偷偷摸摸摸回来,只是眼尖,突然看到自己床上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但毕竟是一双刚出炉,还不爱读书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格外锐利,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轮廓。

  “干嘛吓唬我啊。”顾幺儿兴高采烈跑过去,“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啊。”

  江芸芸阴森森问道:“你没话和我说?”

  顾幺儿不动了,站在一步之远的位置,努力想了想,不高兴说道:“是不是王守仁这个混蛋告状的。”

  江芸芸冷笑一声,不为所动,冷静说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交代清楚,不然休怪我打人无情。”

  顾幺儿眼珠子转了转:“那我说了就不打我了?”

  江芸芸听得倒吸一口气。

  ——坏了坏了,越听越不是好事。

  “那你保证哦。”小孩磨磨唧唧靠过来,坐在她身边,笑眯眯说道。

  “不好保证的。”江芸芸咬牙,“你快给我老实交代。”

  顾幺儿在黑暗中掏了掏,掏出香喷喷的烧鸡,又是一小包银子,最后才掏出三个硬邦邦的,冰凉凉的东西,摸索着塞到江芸芸的手心中。

  “这是什么?”江芸芸眯眼,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了看,“印章?字不太好看,谁的啊?”

  “不知道啊。”顾幺儿捧起烧鸡就开始狼吞虎咽。

  “你去打劫了!?”江芸芸大惊失色。

  顾幺儿歪了歪头,强调着:“是装神弄鬼去了。”

  江芸芸面无表情说道:“仔细说说。”

  顾幺儿就三下五除二就把后面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原来他见那三个人嘴里骂骂咧咧还说要去告状,觉得这几人要坏事,所以就跟上去,打算让他们回心转意。

  如何回心转意。

  很简单,装神弄鬼。

  如何装神弄鬼。

  也很简单,给自己抹一脸血。

  “我是这片的土地公,我觉得刚才那些学生讨论得非常好,听得我身心舒畅。”

  “你们去告状不行,我不高兴了,那个血就是我给你们一个教训看看的。”

  “女子读书就是好事啊,你们凡人就是屁话多,读个书还叽叽歪歪,我们庙里有女神仙你们怎么不说了。”

  “别给我逼逼赖赖,小心我扇你哦。”

  顾幺儿还装模作样地借着树枝的弹性假装自己飞走了,临走前还撒了他们一脸血,结果低估了自己的体重差点翻车,幸好被躲在树上看热闹的王阳明拉了一把。

  “给他们吓坏了。”顾幺儿得意说道,“我走之前他们还在磕头呢,说保证再也不说这事了。”

  江芸芸惊呆在原处,嘴角微动,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这些读书人最讨厌了,看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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