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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刹那,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地。

  理智告诉他,初楹可以,感性上仍会紧张,怕她失望,怕发生意外。

  初楹搂住江瑾初的腰,粲然一笑,“这是第一轮,还有后面,不过我相信我可以。”

  迈出去第一步,后面似乎迎刃而解。

  江瑾初不吝夸赞,回抱住初楹,“我老婆最厉害。”

  掌心里的冷汗渐渐消失。

  电视台门前三三两两路过的同事,熟悉的人向她投来八卦的目光,初楹抓了抓鬓角,“先回家。”

  她尴尬地收起手臂。

  江瑾初一如往常,习惯性帮初楹拉开副驾驶的门。

  门一打开,初楹看到副驾驶座位放着一束马卡龙彩虹色的花束,不同于以往经常见到的单一色调鲜花。

  给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的感觉,一看便是用心挑选。

  初楹抱起花束,吃惊道:“江检,你竟然还会买这样的花。”

  买花不稀奇,买的不是直男花稀奇,江瑾初:“店员推荐的,喜欢吗?”

  初楹闻到淡淡的花香,“喜欢。”

  江瑾初从车头绕到副驾驶,初楹的手指摆弄花朵,找到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春风有信,花开有期。」

  她在副驾驶和中控台上来回翻找,没有备用的卡片。

  做事准备妥帖的人,不可能没有备用卡片。

  江瑾初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初楹面对他的方向,捏着卡片问:“卡片就这一张吗?没有那种‘没关系,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棒的’这类安慰词吗?”

  江瑾初淡声笑,“没有,我相信你可以。”

  初楹眉梢上扬,“江检对我很有信心啊。”

  “相信是一方面。”江瑾初顿了顿说:“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你的能力我知道,所以不是盲目信任,是基于事实做出来的判断。”

  男人的一席话,填满了初楹的心。

  不是空口敷衍式的语言,不是随便的安慰。

  她打趣,“江瑾初,你的职业病好严重。”

  初楹微信收到乔若涵调侃的话,【某些人难得秀恩爱啊,录节目的时候生疏得和陌生人似的。】

  同时配上一张她拍的照片。

  夕阳落幕,男人拥住怀里的女人,目光灼灼看向她。

  初楹:【我就抱了他一下罢了。】

  她细想一下,“江瑾初,你好像变了,以前在无人的停车场亲你,你都要来一句‘在外面’,现在这么多人看到,你反而不在意了。”

  江瑾初目视前方,“因为其他不重要,你最重要。”

  他的语气平常无波,不是刻意说甜言蜜语,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回到家,初楹往沙发上一躺,“允许我自己玩一个小时手机。”

  崩了几天的神经,得到短暂的休整。

  时间一到,初楹立刻爬起来,走进书房进行锻炼。

  比赛就是升级打怪,度过第一关还有第二关,一关比一关难过。

  江瑾初望着初楹的背影,沉思数秒。

  说她懒吧,没有工作的周末,她会赖床到中午,怎么都喊不起来,拖延症严重。

  但是一旦有工作,凌晨四点她也能准时起床,不需要人喊,从不拖延。

  她很真实,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要什么直接说。

  喜欢她不奇怪。

  阳台传来“砰”的声音,紧接着是“噼噼啪啪”的声响,初楹赶忙跑过去。

  由于速度太快,她没注意到阳台门紧闭,撞到玻璃门上,抬手捂住额头,蹲在地上,“嘶,好痛。”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她奔跑的速度太快,反射到身上的力度太大。

  初楹的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了一分钟。

  她的第一反应却是,事实证明,玻璃擦太干净不好。

  江瑾初听见楼下的声音,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奔到初楹身旁,“我看看有没有事。”

  “不要,没事。”初楹深感丢人,她一个成年人做事冒冒失失,和小孩似的,脑袋埋进膝盖里,不愿意抬头看他。

  江瑾初明白她的顾忌,自尊心作祟,腔调宠溺,“我看看,没多大事。”

  初楹缓缓抬起头,“肿了吗?好疼。”

  江瑾初拨开她的碎发,轻轻吹了一下,“没有,有一点点红。”

  倏然,初楹想到看过的小说,眼神纯澈,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和江瑾初的距离,“你是谁啊?我现在在哪儿啊?我怎么在这里啊?”

  “你怎么了?”

  江瑾初的手背贴上初楹的额头,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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