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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还没来得及掏出,有人抓住了林克的肩膀。林克绝望的回头,下一刻眼睛却亮晶晶的。

  “维克多先生!”

  维克多及时赶来,将林克带到他的身后,抬起大长腿一蹬,举着短剑冲过来的佣兵立刻被踹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差点变成了一张壁画。

  “没事吧?”维克多很紧张。

  “没事没事!”林克松了口气。

  佣兵数量很多,但是灰狼的数量也不少。他们本想要进来洗劫财物,现在却狼狈不堪,被灰狼们追的东倒西歪,攀爬着翻滚着,从破损的墙壁洞口,纷纷跑了出去。

  惨叫声传出很远,越来越远,渐渐离开。

  “成功了……”林克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尸体。

  没有脑袋,却好像还活着,平静又安宁。他双手捧着金色的怀表,好像只是在做美梦一样,并没有被打扰。

  一瞬间,林克感觉双眼很酸很胀,控制不住的鼻子也开始发堵。眼前的格里芬变得有点雾蒙蒙的,有温暖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维克多惊讶的说:“林克?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伤了?”

  林克快速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说:“没有,没有受伤,就是……”想到格里芬现在还活着,忽然就感觉很庆幸。

  “真丢人,哭什么。”林克小声嘟囔。

  “你不要说话。”林克压低声音,他怕维克多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儿:“你就不能在脑袋里跟我对话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是精神分裂吧?”林克又说。

  “林克?”维克多扶住他,皱着眉头去看他:“你真的没事吗?”

  “是啊林克!”安德烈跑过来:“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很古怪。”

  “我……”林克眼眸转动,捂住胳膊,嘴里抽着冷气说:“我胳膊好像……扭了,好疼啊。”

  “胳膊扭了?”安德烈紧张起来。

  维克多说:“我帮你看看。”

  “恩恩,谢谢你。”林克赶紧点头。

  “蹩脚的藉口!”他又低声说。

  的确,这是林克蹩脚的藉口,只是想要转移维克多的注意力而已。

  维克多让林克将外套脱下来,指挥着安德烈说:“壁炉在那边,你去生火。”

  “什么?”安德烈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是我。好吧好吧,我去。但是……你怎么知道壁炉在哪里?这里难道是你的家吗?”

  维克多没有解释,根本懒得回答安德烈。

  房间里暖和起来,但是墙壁豁了一个大口子,还是有大风灌进来。幸好,外面雪停了。

  林克惋惜的看着这个房间,如此漂亮温馨的房间,还是坍塌了很大一片,到处都是狼藉。不幸中的万幸是,比上次经历的好一些。

  “不知道能不能复原。”林克低声说。

  他又看向墙壁上挂的油画,就是那张画——恶龙和他的主人。

  庞大的恶龙还在画里,白衣主人的确不见了。林克挑了挑眉,那个人在自己的身体里。

  “你在看什么?”维克多问。

  林克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房子很漂亮,太可惜了。”

  “没关系。”维克多说:“我可以修补好这里。”

  “真的么?”林克有点高兴。

  维克多点头,说:“你很喜欢这里?那……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来住几天。”

  “什么?”安德烈张着大嘴巴走过来,说:“这里不会真的是你的家吧?那你床上那个是什么!”

  他指着床上没有脑袋的尸体,又喊着:“他手里还有一块寄生怀表,你在饲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起来很复杂,维克多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他保持着沉默,用眼睛不确定的去偷看林克,不确定林克会不会害怕。

  林克当然不害怕,那个是格里芬,他的朋友。

  维克多干脆站起来,将帘帐放下,挡住了躺在床上的尸体。

  “林克,这里太诡异了。”安德烈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快走吧。”

  “可是这里很暖和。”林克说。其实他是想要留下来再看一会儿格里芬。万一那些佣兵又回来了怎么办?他们还会对格里芬不利的。

  安德烈说:“但是……”

  “而且,”林克着急的说:“我感觉很累,已经走不动了,必须要休息才行。”

  安德烈:“……”这一下子他没有话说了。

  维克多重新去弄了一下壁炉,让温度更适宜。然后甚至端出了两只漂亮的茶杯,倒上热水端过来,递给林克。

  安德烈站在旁边,抱臂说:“我现在可没心思喝茶。”

  维克多看都没有看他,将另外一杯茶吹了吹,自己喝了。

  安德烈震惊的发现,其实根本没有自己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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