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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进去等吧。”

  甄华漪缓缓摇了摇头:“我在这里就好,公公不必劳烦。”

  她说着说着,抱着胳膊又打了个寒噤,她眼眶更红了,眼睁睁看一个病病歪歪的美人在这里受苦,就算钱葫芦是个太监也做不到。

  钱葫芦一咬牙道:“才人等着,我再去禀告殿下。”

  钱葫芦不曾想到,简简单单的传话,却让他来回跑了四五趟。

  甄才人强撑着病体硬是要在外头站着,晋王铁了心地就是不去见她。

  两人仿佛是在无声地较量,端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钱葫芦后来跑腿跑得想吐了,暗暗对甄华漪道:“甄才人,你病体沉重,站了这许久,不会想晕吗?”

  甄华漪正要摇头,忽然间看懂了钱葫芦的眼神,她试探着说道:“我……的确有些头晕,似乎是……快要倒了?”

  她心里直犯嘀咕,就算她晕倒在这里,李重焌会理会她吗?不会到头来自己灰溜溜地爬起来吧?

  但是看到钱葫芦肯定的眼神,她打算豁出去试他一试。

  甄华漪伸手挡了挡额头,身子一下子摇摇晃晃,双腿一软,就要顺势倒下。

  她本是要装晕,可是膝盖弯下来的时候,真的浑身轻

  飘飘起来,她眼前一黑,心里在暗叫不好。

  她是真的要晕过去了。

  甚至,因为钱葫芦以为她是故意装晕,为了逼真也是为了避嫌,根本没有扶她一把的打算。

  甄华漪的身子是往前扑的,她想,这姿势狼狈得很,一点都没有弱柳扶风的美感,或许还会伤了她分外珍惜的脸蛋。

  在她绝望之际,她的腰身被人从后揽起,她听见李重焌森冷地对钱葫芦说:“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天旋地转之间,她被腾空抱了起来,李重焌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穿过她的膝弯,步履飞快走进了门。

  甄华漪甫一进门,被汤池滚滚热气一熏,脸颊到脖颈都慢慢染上了红晕,李重焌将她慢慢地放在了榻上,然后一动不动望着她,她开始慌张起来,不知李重焌准备对她做什么。

  李重焌探了下她的鼻息,离远了一些,端凝着她的面容,看见她的睫毛像小蝴蝶一般在细微地颤个不停。

  装的,她好得很。

  李重焌放下心来,他开始拧眉思索着孙太医说的话。

  孙太医说,温泉能压抑住她身上的毒性,他还说,衣衫紧束会影响温泉药性。

  李重焌皱眉看着甄华漪,他不知她到底要装多久,若她像一直这样,也好,他只消把她扔进池子里,就可以回去了。

  他这样想了,于是伸手揽起了甄华漪。

  她柔若无骨地被他一把捞起,李重焌觉得她的身子软得过分,他不由得怔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

  李重焌冷冷地想,做戏做全套,她倒是没有一点松懈。

  他将她身上厚重的斗篷脱下,滚雪般的轻纱层层叠叠露了出来,她穿高束齐胸的襦裙,红绸束带绕在胸前,暗霞的颜色烧到了李重焌的眼底。

  他伸出手,手指勾住了她胸前的束带,他想,他是在践行太医的医嘱。

  他手指缓缓往后扯,她衣襟就松散了开,半掩之下肌肤如雪堆一般,却是兰胸微拢,全无他以为的那般丰胰。

  李重焌思考了一下,大掌顺着她的衣襟向里去探,他手指一顿,却犹豫了,转而拖住了她的后背。

  他想起来,甄华漪有束胸的习惯,他须得帮她解开。

  甄华漪仍旧闭着眼睛,心里却像打鼓一般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李重焌伸手脱下她外衣的时候,她身子就开始僵硬,她想要就此醒来,却觉得太过刻意。

  等等吧,或许是她误会了李重焌的意思,她是他兄长的妃嫔,他就算胆大包天,也做不出如此禽兽之事吧。

  然而接下来,李重焌就伸手扯开了她胸口的束带。

  他解女子衣裳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甄华漪想。

  甄华漪依旧在犹豫,这当口,他的手掌就贴向了她的后背,她身上有些发冷,当他滚热的大掌贴上去的时候,她忍不住小小痉。挛了一下。

  她身上这股热流消散后,她察觉到,李重焌隔着她的衣裳,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背。

  她的睫毛颤抖得很厉害了,面容如桃花含露一般鲜妍。

  胸口紧绷的束缚陡然消失,甄华漪怔了一刻,才反应过来,李重焌这个登徒子解开了她的束胸裹布。

  甄华漪装不下去了,像是炸毛的猫一般一下子推开了李重焌,她杏眼圆瞪,恼极道:“李……晋王殿下,你在做什么?”

  李重焌脸上却毫无羞愧之色,他太过泰然,竟让甄华漪一时怀疑是自己在大惊小怪。

  李重焌往后退了退,直起上身,拉开和她的距离,黢黑的眼珠盯着她,仿佛准备要对她说什么。

  或许是解释,甄华漪想。

  他是不近女色的晋王,他必然有理由吧。

  李重焌薄唇吐出简单两个字:“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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