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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不愿意给葛成妹面子,索性借着葛成妹的力气,就要往门口走去,等她把葛成妹扔出门外,到时候再把门反锁上,就不用听葛成妹叽叽歪歪了。

  “你跟嫂子说,是不是你男人不愿意生?”葛成妹顺着程织的力道站起来,但同程织的距离更近了,说话的时候还故意瞟了顾一舟一眼。

  “我记得你们结婚的时候,商量的是男方入赘吧?”

  “小顾是不是不愿意入赘?所以才不愿意让你怀孕,毕竟等你孩子生

  了,跟着你姓程不姓顾,他肯定是不高兴的。”

  “不过,嫂子和你说,过日子你就得厉害起来,你不能一直让着小顾,小顾不愿意让你生孩子,你得学会为自己打算。”

  “你要是一直不生孩子,不久便宜小顾那个弟弟了?你自己能有个啥?”

  葛成妹已经被程织揪着走到了门口,但依旧不愿意放弃自己这些理论。

  但她也清楚,一旦被清楚扔出去,可就太难看了,所以她又抓紧时间说了两句。

  “你要是想怀孕,就来找嫂子,嫂子这边有偏方,保管你一晚上就能怀上。”

  葛成妹说完之后,假装无意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趁程织还没将自己彻底扔出去的时候,自己站直身子,脸上又是一副笑脸。

  “别送了,别送了,就这么两步路,你不用这么和嫂子客气。”

  葛成妹说完,像是打了一场胜仗,趾高气昂地走了。

  “她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程织回头看了眼葛成妹,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

  “来尝尝,这个是甜口的,另一个是咸口的。”

  “等会儿去剪头发的时候,我再去买半斤肉,到时候咱们再做两个肉烧饼。”

  “她没说什么吧?”顾一舟看了眼程织的脸色,很平静,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消息。

  程织抬眸看向顾一舟。

  顾一舟穿着毛衣,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手上还沾着面粉。

  程织原本促狭的话,顿时有些说不出来了,顿了顿还是冲着顾一舟摇头,“没说什么,就是喝药喝的脑子可能脑子坏掉了。”

  依照葛成妹以前的性子,被程织奚落一句,能挂脸好几天,这次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心中肯定有所求。

  当初葛成妹想要程家房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程织说了什么难听话,葛成妹都当听不见。

  后来程织结婚,挑明了说房子的事情,葛成妹知道换房无望,就不再忍让程织,看见程织挂脸挂的比谁都快。

  如今这样子,肯定又有什么歪主意想要靠上程织。

  程织坐在那里脑子里转来转去,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虽然有点离谱,但是依照葛成妹来来往往的各种行为来说,这是极有可能的。

  看顾一舟一直看着自己,程织不自在地将手中的烧饼分了一块,递到顾一舟嘴边,毕竟打烧饼的主力是顾一舟。

  从烧饼出锅到现在,顾一舟还没吃过呢。

  顾一舟嘴巴里猝不及防被程织塞了一块烧饼,但眼神依旧没有从程织身上移开。

  程织假装若无其事地咳嗽了一下,“我怀疑葛成妹可能是想要我和她一起喝那个所谓的偏方。”

  葛成妹倒腾偏方有一段时间了,程织有时候会在厕所里发现一些药渣,还亲眼见过葛成妹倒药渣。

  “我觉得她可能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个偏方,觉得信不过,想着找我试试毒,看我喝了能不能有用。”程织摸着下巴,觉得自己的思路很对,毕竟葛成妹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别理她。”顾一舟皱眉,“药不能乱喝。”

  “我知道。”程织没打算理葛成妹,但她还是注意着接下来几天葛成妹的动静。

  团聚的新年还没过去几天,程织就发现葛成妹每隔几天就往乡下去一趟,借口就是想家里人了,有时候回去看看婆婆,有时候回去看看亲妈,反正来回倒腾不停。

  程织注意了两天,很快就没有时间关注了,街道办的事情再一次忙碌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在福利院的三十多个女同志,如今很多已经能够正常沟通了,程织之前联系了制衣厂,从制衣厂那里拿了一点缝扣子,手套,都是一些零活,但是三十多个女同志,这么点活儿根本不够分,甚至都不够几个人的饭钱。

  而且天天在福利院缝扣子,也不是个办法,街道办主任到底是采用了程织之前的想法。

  让这些人分出一部分时间去扫盲班上课,这个扫盲班是机械厂和食品厂牵头,连同剩下的几个小厂子一起搞起来的,主要面对职工家属教育,每年联欢晚会的时候,扫盲班的学员都会献上节目,被市里的领导表扬过。

  因此这个扫盲班日常都会受到几个厂领导的关照,将这些福利院的女同志都安排进去,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帮这几个女同志找找新工作。

  扫盲班的课程简单,主要是用来交简单的加减法,还有一些常用的字词。

  因为是福利院的这些女同志第一次上课,程织跟主任请示过后,跟着这些人去了扫盲班上课的地方。

  程织在教室里找了个角落,低头看着扫盲班自制的语文课本,不知不觉竟然看进去了。

  下班回家之后,程织又在家里找了找,将自己之前全都放起来的书本重新拿了出来,拿着语文书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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