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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我都陪你过生日,你不要一个人难过,好不好?”

  赵涟清点点头:“好,但哥哥没有难过。”

  她笑了笑:“骗人。”

  少年静静地看着她,烛火给他染上了如梦般温柔的金色。一秒钟后,他俯下身,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温热的体温顿时将她包裹住了。小姑娘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可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伸手回抱住他。

  那一瞬间,这个怀抱被收紧了,身下的椅子发出细微的“吱呀”惨叫——小姑娘纤瘦的身体被摁向了他的方向,被他带着挣扎和不安的胳膊用力困在怀中,像是陷入了蓬松的灌满羽毛的枕头里。

  沈念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颤抖的背脊。

  “嗯,哥哥在骗人,但是……哥哥只是在骗自己。”

  他的声音仿佛被蜡烛融化了似的,带着些许滚烫的颤意。

  小姑娘细声细气地回应:“我知道……”

  赵涟清笑了笑,垂下眸子,额头蹭了蹭她毛茸茸的发顶,声音温柔而低沉:“谢谢你。”

  紊乱的心跳声再也无法掩饰,疯狂地冲击着沈念的胸膛,几乎要冲破那层血肉。那股莫名其妙的饥饿感又来了,她按耐不住地将脸埋到了他的衬衣里,用鼻尖去寻找他耳垂后那处温热的地方,好让她像小猫一样蹭一蹭,交换彼此身上的味道。但他下午呆在书房,忘记换厚实的家居服,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衬衣,皮肤是微凉的。

  哥哥不冷么?屋子里还没开空调,他只穿一件衬衣,冷不冷呀?

  她急切地将面庞贴在他颈窝,渴望将她暖烘烘的体温传递给他,将他抱得紧密无间。过了很久,或许只有十分钟,或许有足足半个小时,两个人一动未动没有分开,蜡烛却燃到了尽头。

  室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好像还没唱生日歌?”

  “唔,要不别唱了……”

  “那可不行,过生日还是要有仪式感。”

  小姑娘“嘿嘿”笑了一声,自信满满道:“哥哥,你放心,我唱歌老好听了!”

  ……

  沈念没有骗人,她唱歌其实还不错,音调准,又感情丰富,用中文唱了首《生日歌》又用英文唱了一版,表示自己的英文进步飞快,连口音都十分地道。

  当然,沈念的口语确实地道,是地道的峰南口音。

  赵涟清一边听一边憋笑,憋得很辛苦。最后她唱完了,他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说很好听,但是蛋糕好像快化了,赶紧吃蛋糕吧。

  “不行,还没许愿呢!”沈念严肃地制止他伸向蛋糕的魔爪:“哥哥一定要许愿的,一年就这一次机会,很珍贵的!”

  这小姑娘仪式感十足,看来不满足她,这个蛋糕是吃不到嘴里。于是赵涟清双手交拢,闭眸垂头,全神贯注地开始许愿。

  沈念见状也闭上眼睛,轻轻在心里默念。

  「请让哥哥幸福吧。请让哥哥幸福吧。请让哥哥幸福吧。」

  他还不算一个百分之百的大人,却已经经历了很多苦难、很多意外、很多很多离别。于是他被迫长大了,像大人一样支撑起这个家。

  这些事情不该来得那么早,这些人也不该离去的那么早,偏偏在他们还是手无寸铁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的时候,经历如此残酷的一切。

  可能老天爷觉得,这才是人生啊,充满了残酷的意外和不可知才是人生。但是这世上幸福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不能让她最爱的哥哥,成为其中一个?

  所以,从今往后,请让他幸福吧。

  请让赵涟清的人生中多些好事情,少些坏事情。

  请让赵涟清事事如意,万事顺遂,平安无忧。

  第49章 研究生你不会有嫂子了,只会有哥哥一……

  寒假除了寒假作业,沈念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学琴。

  她依旧是去叶阿姨家学琴,这几年断断续续地坚持了下来,现在她的水平已经相当不错。叶阿姨教得也越来越有耐心。这几日正值过年,她还特地给小姑娘准备好年糕当点心。

  叶阿姨是平波人,老家盛产年糕。

  平波离峰南很近,年前她总要回娘家一趟,

  带一后备箱的年糕回来,给家属院的人分着吃。虽然年糕这种东西市面上也能买到,但是自家做的总归是干净好吃,她每次成箱成箱地带回来都能分得一干二净。

  这天小姑娘早早过来,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大米的清香。不一会儿,叶阿姨便从厨房端来一小盘胖乎乎的长条年糕,让她先去餐桌坐下。

  “年糕刚煮好,先吃点,吃饱了再弹。”

  小盘子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两条白胖胖的年糕并排躺在一起,筷子戳起来柔软好似羊脂。叶阿姨问她:“你要蘸酱油还是红糖?冰箱也有蜂蜜,想吃什么别客气,跟阿姨讲哦。”

  “叶阿姨,有没有蕃茄酱?”

  “蕃茄酱?”叶阿姨闻所未闻:“你要蘸那个东西吃?”

  沈念无辜地点点头。

  万恶之源其实是赵涟清,他总是买很多蕃茄酱,平时吃炸鸡的时候蘸也就算了,可吃鸡蛋的时候要蘸一蘸,吃年糕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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