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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江墨说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找到呢?

  江晚楼没给对方思考的机会,他跟着郁萧年太久,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对方的习性,最常用的谈判技巧同样是用大量信息不给对手足够思考的空间,从而把对方完全引入自己的话题。

  “你们带走黄博士,是想要做什么?”

  阻止信息素消除技术的研究?

  不像。

  小岛的所有权在秦杭手里,那家酒店的操控权也应该在秦杭手里,黄博士的麦克风会被及时切断,只能是秦杭让人安排的。

  如果想要阻止黄鹤文继续研究,让黄鹤文说下去可比大张旗鼓地把人绑走要方便的多。

  江墨:“帮他完成技术,并且全面推行。”

  答案得到确认,江晚楼却没有半点喜悦,他打量着面前的alpha,因为身体残疾的缘故,他的身形比寻常alpha都要消瘦很多,但轻易不会被人认错。

  “就凭你们?”

  即便背后有政府部分实权者的支持,也无法保证黄鹤文能够完全顺利平安开展的研究,他们这些人能做到?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江墨笑了下,问,“还要继续吗?”

  江晚楼挑了下眉,回答:“可以。”

  “你当时不是说自己只会有那一只——你不是说‘他’是独一无二的吗?为什么现在会有取代他的存在?”

  一只?

  即便江墨改口的速度再快,江晚楼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不正常的形容词。

  一只……什么?

  一只猫、一只兔子,还是一只……狗?

  属于他的小狗?

  江晚楼的思绪很快,疑惑的同时并未影响他回答的速度:“不是取代。”

  “我、”他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但又很快松开。

  他不愿意轻易向郁萧年承认喜欢或者爱,那样好似是过早的再这场博弈中认输,让他无法以更加自然而又绝对主动的权力去掌控支配郁萧年。

  但此时此刻,郁萧年并不在这里。

  江晚楼不介意在其他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断绝某些不必要的示好。

  “我很喜欢他——我是说郁萧年。”江晚楼说的很轻,海上似乎起浪了,波浪涌动的声音透过玻璃,传入了室内,又一次在耳边不断回响。

  “这份喜欢,不是通过和谁比较,选出更优良的那个而产生的。”

  beta从容镇定,每个字都异常坚定,像一场不容质疑的宣誓。

  “他没有取代任何人。”

  江晚楼没有把更多的话说出口,但就像那个被拒绝的晚上,江墨又一次地听懂了beta言语中透露出的潜台词——

  “就算那个‘独一无二’重新出现在眼前,我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

  长久的沉默让玄关本就压抑狭小的空间更加窒息,江墨怔怔地看着beta,即便他什么都看不清,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睁大眼去看。

  他的面前不再有那扇阻挡着他的铁门,却又更多、更牢固的东西,让他无法前进。

  算了吧。

  他在心底低声劝诫。

  不和他扯上关系……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江墨闭了闭眼,太久没有眨眼,让他闭上眼睛的瞬间,产生了强烈的酸涩感,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眼睫毛,他庆幸此刻的环境足够昏暗,不会让他有任何暴露的风险。

  他整理好思绪,隐晦不清地回答了江晚楼的问题:“反对往往是出于优势与利益被剥夺,但如果先剥夺了他们的特殊,那么那些反对的人,反而会成为推动者。”

  “好了,这场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剩余的话没能出口,江墨的瞳孔紧缩,但身体的不便延长了他的反应速度,下一秒微凉的手掌以一种不容反抗地力道狠狠扼制了他的口腔,阻挡了他发出任何声音的可能。

  第40章 不冷静

  江晚楼的眼神很冷,淬了冰,透出令人畏惧胆怯的寒意。他的手很稳,在扼制了alpha发出声音的同时,以绝对狠厉的姿态重重痛击在江墨的腹部。

  他下手太重,重到只需要一拳,就足够让江墨失去反抗能力。

  beta的动作飞快,江墨还没能从痛苦中回神,双手已经被反剪被beta用膝盖狠狠碾在他早已失去知觉地双膝上。

  急促痛苦的呼吸被阻挡江晚楼的手掌间,这样的距离与姿势总有几分亲密与暧昧,只是beta的表情太凶,眼神又太冷,轻易把亲昵转化成一场不容反抗的施暴。

  “密舱在什么位置?”

  跟着江墨上来的路上,江晚楼牵挂着郁萧年的同时没有忘记观察四周的环境。

  游轮内部装潢豪华,看起来像普通富家公子都会有一艘的游轮,但仔细观察,从构造和毛毯没有完全遮住的铁皮地板上的划痕上,江晚楼认定了这是军用邮轮淘汰下来的框架。

  这样的游轮,更加结实、耐冲击,而且往往会配备密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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