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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呢……

  温苒苒扶额,但看着这么多人头,眼前闪过一片璀璨金光。

  这可都是银子啊!是白花花、沉甸甸、香喷喷的银子!!!

  她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走进去,净了手后拎出来一袋面粉甩在案上。

  赚钱!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围观众人见她这手劲纷纷鼓掌叫好:“温小娘子好生厉害!”

  “这白案功夫相当了得!”

  “就是!我见过几位白案上干了一二十年的老师傅,温小娘子没比他们差!”

  温苒苒在这一声声夸赞中迷失了自我,一时技痒还做了两个白菜面果。

  如翠似玉,栩栩如生。惊得客人们瞪圆了眼睛,争抢着要买。

  温苒苒求之不得,一棵“白菜”卖了两百文,刚卖出去就被人以二两银子的高价转卖了。

  她看得目瞪口呆,实是没想到加了些细碎功夫的两个白菜状的馒头能卖二两银子。

  早知道她也卖二两了,良心不良心的不重要!

  *

  忙忙碌碌一整日的,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傍晚。

  温苒苒等人累得瘫在椅子上,连喘气都觉着累。

  这歇上一刻钟的功夫,还是温苒苒见大家实在累得干不动了,拿个木牌牌出来写了休息中挂上才争取来的。

  就这,摊子前还有人排着等开张,怎么劝都劝不走,还说等会回来就排不上了。

  这番危言耸听的话,引得犹豫路人也不再迟疑,纷纷排在后头。

  孙氏眼看着队伍又长了起来擦擦额上的汗,明明天已经凉了,但忙活这一整日下来仍是满头满脸的汗。她拿了把扇子无力地晃晃:“苒苒啊,我倒怀念最开始推着小车的时候了。”

  温俊良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微后仰靠着桌沿,张开手臂撑着桌面。一身白袍飘飘若仙,端的是潇洒不羁。

  如此一位中年俏郎君,引来不少小媳妇与伯娘婶婶,以扇掩面,争抢着往队里排,一双双眼睛都看直了。

  “三丫头,从前我从未想过你竟如此能干!”他啧了两声,“早知道,伯府就该让你当家!”

  孙氏听他这般说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放低声音道:“大哥还在这呢,你怎可如此无理!”

  温俊良抬头看了眼温正良,撇了下嘴:“跟大哥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大嫂!拿了多少公中钱贴补给娘家?当咱们不知道呢,梁家那一砖一瓦可都有咱的份!”

  孙氏一默,不禁皱眉。他说得不错,梁氏掌家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伯府的银子送去给了她娘家,到最后查账时才发现账上早就空了。

  他们过去虽是不成器的,但若是没有梁氏,温家还能撑个几年。

  温苒苒只知道梁氏是个扶弟魔,但不知竟是这般扶的。

  听三叔的话茬,那定是一大笔银子,她想想都觉得痛心难过。

  温茹茹想起那如水蛭般趴在陵阳伯府上头吸血的梁家,恨得牙痒痒,想起过去的委屈扁着唇落下泪来:“那梁家若是好的也就罢了,奈何从上到下都是混蛋,大的是大混蛋,小的是小混蛋。他们每回来都是乌烟瘴气的。尤其那琦哥儿,手脚不干不净的,摸去我院子里用我的胭脂水粉涂污了我的磨喝乐……”

  “我那些磨喝乐都是苦苦搜寻来的,那些能歪头作揖的都被拆了手脚,身上的项圈金冠都被他塞到自己口袋里。”

  温茹茹咬着唇,泪珠子颗颗滚落:“我发现了之后去厅上找梁家人说理,那梁家老太太竟说他孙儿还小,只是个孩子没有恶意,我大些,让我别跟他一般见识。还说他孙儿喜欢那些磨喝乐,叫我把磨喝乐给他。”

  “我不给,他们还说我小气,说我吓着他们孙儿了。”

  温苒苒一听瞬间坐直了:什么?这不就相当于攒了小半辈子的手办被熊孩子给祸害了嘛!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二姐姐你没给他两个大嘴巴?”她忍不住开口。

  温茹茹摇摇头:“当时给我气得晕了过去,倒是娘亲,按着琦哥儿她娘卢氏狠揍了一顿。我醒来后听我身边的丫头说,那卢氏走的时候头发都是散的,衣裳裙摆都破了,脸上花了好几片。”

  温苒苒听到这觉得很是舒爽,对孙氏竖了个大拇指:“三婶婶巾帼不让须眉,干得漂亮!”

  孙氏被夸了两句也不觉得累了,当即挺挺腰杆冷哼一声:“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家茹茹!”

  “就是!”温俊良重重点头赞成道,“那日就是我不在家,不然非得将那梁老太太扔湖里去,同她说她年纪大些,可千万别同我这小辈计较!”

  “三叔说得对!”温苒苒拉着温茹茹的手,羡慕她有如此好的父母。

  温茹茹听见这话破涕为笑,凤眼水光点点,如玉雪腮上的泪痕在夕阳下微微闪光。纤纤少女宛若挂着露珠的茉莉栀子,惹人怜爱。

  街对面不远处的坟典肆门前停了辆黑木镶金的车驾,车内一个斯文秀气的年轻公子望向那鲜活俏丽的小娘子,掀着车帘的手微微收紧。

  她笑起来这般好看,往后可不要再哭了吧。

  *

  温苒苒从程记酒楼出来时已是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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