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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吃完又去夹了一块豆干,入口嚼了两下后眼睛倏然放大:嗯?这块麻辣香气中透了丝甜味,好似是另一种口味。

  舒王闭眼细细品着,觉得这甜辣的更具风味,很是美味。

  豆干吃完了又去啃鸭头,这鸭头更是入味,肉丝满是香辣味,裹着淋漓的辣油更是香,骨头缝里都能嘬出香辣的卤汁来。尤其是里头那一小块鸭脑,鲜嫩入味,没有一丝腥气。

  老王爷看看被自己挖得空空的鸭脑壳颇觉遗憾,只叹鸭禽没能生个大点的脑子,这花生米大小的脑仁儿可不够吃,刚尝着味就没了!

  藕片土豆片清脆可口、笋子脆嫩,每样都好!

  众人看了看那位吃得津津有味、酣畅淋漓的王爷,都忍不住咽咽口水。

  “听说这位舒王殿下不常在京中,是以咱们都觉得眼生。他平日里都是在外游历,就没有他老人家没去过的地方!”

  “我还听闻这位王爷素日里热衷于搜罗各色美食,这天底下就没有他没吃过的东西。”

  “他特意来温小娘子这,估摸着也是奔着她的名号来的。”

  “对对对!保不齐就是特意为了尝这口才回来的!”

  后头的新客瞧着纷纷点头赞同道:

  “我也觉得就是奔着温小娘子的摊子才回京的!瞧瞧老王爷吃得多香!”

  “是呢!我瞧那桌上的骨头都是干干净净的,老王爷什么没吃过?这卤味一定美味!”

  说到这,一众馋得直流口水的食客们对视一眼,齐齐争抢起来。

  “温小娘子,我再要两个鸭头。”

  “我要两份豆干、一份土豆片,一个鸭腿。”

  “我要两个鸭翅、三个鸭头、四份豆干!”

  队伍中的人嚷得热火朝天,吸引的过往行人忍不住驻足观望,指着那热火的小摊交头接耳:“这摊子生意怎的这般好?”

  “就是,没见过这么红火的。”

  队里热心肠的人听了爽利地接上话茬笑道:“这是温小娘子的摊子。”

  “温小娘子?就是做席面得了裕王殿下赏的那位温小娘子?”

  “对!就是那位温小娘子!瞧见那头没有?”热心肠的食客指指坐在摊子旁正呼哧呼哧啃着鸭头鸭翅的老头,“那位可是舒王殿下,当今圣上的嫡亲叔父,听了温小娘子的名头特意回京来尝的!”

  “什么?老王爷都来了?那这摊子肯定好吃!”

  说着,众人就往队伍后头排了过去。这么一来一往,队伍变得老长,站在队头瞧不见队尾、立在队尾望不见队头。

  许多新排进来的甚至都不知温苒苒卖的是什么吃食,只知道有位老王爷专门为这摊子回京,想来定不是普通小摊。

  一传十、十传百,起初只是猜测,到了后来猜的成了真的,大家都认为老王爷是为着温小娘子的吃食回京的,且还传得有鼻子有眼。

  温苒苒边拌着麻辣拌边支棱起耳朵听,唇角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

  越说越离谱了……但是这种传言我爱听!多说点!

  舒王的小厮好不容易排到了摊子前,温苒苒麻利地烫熟菜蔬宽粉以及丸子,拌好了装在敞口碗中笑呵呵地递给他:“辛苦您等着了,您请拿好。”

  小厮柜规规矩矩地奉上银两,笑着道:“温小娘子言重了,应当是辛苦您为我家王爷操办吃食。”

  “可不敢当。”温苒苒笑道,待小厮端着麻辣拌去了后头,又笑吟吟地张罗下一位。

  “王爷,做好了。”小厮将那碗酸辣四溢的麻辣拌端至自家主子跟前,几不可察地咽咽口水:太香了!

  舒王“嗯”了一声,还没等吃就闻见了股勾人馋虫的酸辣味道。他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只见绿的青菜、灰白的蘑菇、墨色的木耳、嫩黄的笋尖、金灿灿的豆腐泡、半透明的宽粉、白色棕色的肉丸……全部裹满了红油酱汁,各种颜色交杂缠绕,看着就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他挑起根宽粉,粉又韧又软,尾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弹了两下,悠悠颤颤,看着就知劲道十足。红色的辣椒油从筷子头上顺着宽粉缓缓流下,阳光之下,被照得油油亮亮、晶莹剔透。

  舒王迫不及待地咬住宽粉头,三两下嗦进嘴里,宽粉裹满了汁水,酸甜麻辣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迸发。爽滑软韧的口感很是新奇,细细品来有股土豆的香气,比他吃过的粉条更韧更香!

  老王爷闭着眼欣赏美味,又夹了个鸡肉,紧实弹牙没有鸡肉的腥气,只有鲜香。那牛肉丸更是一绝!咬下去有汁水从肉丸的孔洞溅出,香气四溢。

  “快哉快哉!”他吃得兴起拍案叫绝,“能食得如此美味,老夫一生绝无遗憾了!”

  此言一出,温家人俱是一愣,尤其是温苒苒,笑得嘴都咧得僵了。

  这可是块活招牌!老王爷当街就是这么两句,赶明慕名而来的食客肯定更多!

  不止汴京的,将来还有扬州的、杭州的、福州的、泉州的……全国各地的食客们都会来!

  *

  刚过了晌午,梁家厅上坐得整齐,梁家老爷子梁适任坐在上首,品着杯中清茶,眼角皱纹刻得极深,眼前氤氲着茶水热气,闪过丝精光。

  下头坐着的梁尚不耐烦地看了眼外头,冷哼一声:“她这谱摆得倒是大,使唤人都走多久了,竟还没来。”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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