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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蔚希望维持的二人之间的平衡,江稚尔做得滴水不漏,仿佛她那句“可我就是很爱你”都是梦幻泡影。

  去机场一路上,程京蔚叮嘱她许多。

  大学管理虽松散些,但尽量不要晚归,注意安全。

  和老师同学好好相处,但也千万不要委曲求全,划分自己的底线,不惹事也绝不怕事,清大师生虽都优异,可品行依旧难免存在良莠不齐,要懂得区分何为良师何为益友。

  学校里遇到任何自己难解决的事,都要告诉我。

  江稚尔都应:“嗯,我知道。”

  “一开学就是军训?”

  “嗯。”

  “最近高温,身体会不会吃不消,我同校方说一声?”

  江稚尔停顿了下,而后笑着说:“没事的,我不怕累,也不想一开学就成为特殊的那个。”

  不知不觉,车已驶入机场路,停至机场贵宾停车场。

  程京蔚推着行李箱和江稚尔一道往里走。

  他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出国的那个八月底,同样的八月底,

  江稚尔哭得那样可怜,也是这样叮嘱他在国外注意休息,不要忘记吃饭。

  而此刻——

  他侧头。

  江稚尔正低头发信息。

  那头像很熟悉,是周以珩。

  她回复:「我也到了。」

  而后将手机放入包中,说:“二叔,这里我认识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我送你到安检口。”

  “好。”

  贵宾停车场直达VIP安检口,一穿过通道程京蔚便见到站在登机口外的周以珩。

  周以珩笑着同两人打招呼:“尔尔,程总。”

  江稚尔问:“你到了先进去就好,等很久了吗?”

  “不久,反正进去也就坐着,我们的航站楼远,我怕你不好找。”周以珩低头看了眼手表,“该进去了。”

  程京蔚将行李箱递给江稚尔。

  “一路顺风,落地给我发个信息。”程京蔚说。

  “好。”

  周以珩说:“程总放心,我会照顾好尔尔的。”

  说罢,他又从江稚尔手中接过行李箱。

  程京蔚身量要比周以珩高一些,他垂着眼看人时压迫感会很强烈,但最后他也只能松开咬紧的齿关。

  “嗯,麻烦你。”程京蔚说。

  ……

  飞机起飞的时候江稚尔还是哭了。

  追根究底,似乎也并不为舍不得程京蔚,更是对时过境迁的感慨。

  去年是她送程京蔚的机,她最终也是没忍住眼泪,而程京蔚则弯着腰,在众人面前替她擦去眼泪,温声哄着她。

  最后他们还拥抱,他宽厚的掌心覆在她脑袋,在她耳边温声道:“乖,不哭了,宝宝。”

  周以珩向空姐要了纸巾,递给江稚尔。

  江稚尔擦去眼泪,疑惑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为什么哭吗?”

  “嗯。”

  周以珩淡笑着:“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会舍不得家很正常。”-

  报到后便去宿舍,校门口很多学长学姐做志愿者负责帮新生搬行李领路。

  周以珩在学校是风云人物,见他身边还有个女生便一阵调侃,问怎么刚一开学他就领着最漂亮的学妹出现,还给不给大家平等竞争的机会了。

  周以珩伸手,将那些往江稚尔身边凑的男生挡开:“知道你们这群人没正形,我自然是要当保镖的。”

  “什么保镖,你是怕被人截胡吧!”

  众人纷纷哄笑起来。

  周以珩也没多解释,一路跟人打招呼,便领着江稚尔往文博系女生宿舍楼走。

  “以珩哥,你也住这附近吗?”

  “没,原本也是的,不过我们那年凑巧学校招生男女比例跟往年差距大,商院的男生就被赶去北区了,离这骑自行车也得十来分钟。”

  “那你送我去宿舍会耽误你自己的事吗?”

  周以珩笑答:“我都大四了,学校里没什么事,而且已经申请了德国的研究生,就等毕业了。”

  “你要去德国留学吗?”江稚尔睁大眼,真心实意地说,“好厉害。”

  “清大很大一部分学生都会选择出国深造,算不上厉害。”周以珩谦虚道。

  江稚尔笑了笑说:“怪不得絮絮总说你是别人家的孩子。”

  周以珩耸了耸肩,倒也坦诚:“我家孩子多,继承竞争大,自然得卷,倒是你二叔,年轻有为,才叫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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