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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房顿时急了:“你……你少拿你妹妹说事,我说的明明是你不顾闺誉清名、尚未出阁却再三晚归!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夫人之前还曾在府里侧门,逮到过你在府外的相好半夜送你回来!”

  “……”

  话声一落,砸得满席皆寂。

  戚白商手里茶盏都惊晃了下。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侧旁——

  那位送她归府的“府外的相好”,此刻正以她妹婿身份,端坐在主位之上。

  察觉她眼神,那人似无意抬眸,与她视线相交。

  停了两息,谢清晏轻叩杯盏,漆眸里原本的冷意消融,此刻竟染了似笑非笑的愉悦,像是等着看她要如何。

  ……他就不怕、她说破当日之人便是他?

  戚白商心中轻恼。

  戚嘉学也在震惊后回神,皱眉看向戚白商:“此事当真?”

  “……自然是假。”

  戚白商思索过,轻抬眸:“只是一桩误会,当时我便与夫人解释清了。父亲若是不信,可以去请夫人来,她自然不会偏向于我。”

  听到最后,戚嘉学心底狐疑顿时消去大半。

  不等二房叔母发难,戚白商主动

  𝑪𝑹

  转向她:“不知叔母是听信了何等谗佞,竟要将这误会说作丑事,放到镇国公面前来讲?”

  她一顿,轻眨眼:“叔母究竟是戏弄我,还是戏弄镇国公?”

  “我怎么可能——”

  二房急赤白脸地看向谢清晏,“镇国公明鉴,我绝无戏弄之意,是她有伤风化在先、又挑弄是非……”

  “啪。”

  酒盏不轻不重地搁在了桌上。

  膳堂内顿时一寂。

  整座云香阁里都像是过了穿堂风雪,莫名地冷意刺骨。

  而始作俑者谢清晏像是对一切毫无察觉,他拿起绢布,低眉垂眼,没什么情绪地拭去了指骨间溅上的酒水。

  几息后,掷下绢布,那人便神情疏慵地抬了眼。

  “阁内有些闷了。”谢清晏温声含笑,却叫二房瑟然不敢言,“今夜庭外,月色宜人。”

  戚嘉学厮混官场多年,是最快反应过来的,连忙起身:“我陪镇国公到园中走走?”

  “您是长辈,琰之怎敢劳烦伯父?”谢清晏含笑抬眸,却并未起身。

  戚嘉学眼神急转。

  若是戚世隐在,定然是叫他作陪,可如今不在……

  “不如,叫婉儿陪同?”戚嘉学迟疑问道。

  “如此也好,只是,”谢清晏轻皱眉,回眸望向戚婉儿,“不知婉儿姑娘是否介意?”

  “……”

  醉翁之意不在酒。

  趁了意不够,还要拿乔。

  戚白商心中冷哂,抬起杯盏。

  而另一边,戚婉儿对上谢清晏的眼神,没用两息就反应过来:“谢公,孤男寡女有失礼节,可否让白商阿姊也陪同?”

  “???”

  “咳咳咳——”

  戚白商惊得一边压着呛咳声放下杯盏,一边难置信地看向戚婉儿。

  其余人也懵了。

  戚白商咳得唇色艳红,好容易平下呼吸:“等等,还是——”

  “也好。”

  谢清晏说罢,起身了。

  他未曾看戚白商,朝着戚婉儿克己守礼地一抬袍袖:“婉儿姑娘,请。”

  “…………”

  两人从她身旁默契地经过。

  戚嘉学回神:“白商,既然婉儿都这样说了,镇国公也应了,你便陪他们走走。可好?”

  “……”

  可不好。

  戚白商心底轻叹了声,起身:“遵父亲所言,白商告退。”

  从云香阁出来的一路上,戚白商已经给自己梳理好了心绪——

  花好月圆,佳人成双,带她出来只是为了堵府里悠悠众口。等陪他们进到观澜苑的园林间,她便找个由头,先溜了便是。

  岁末冬深,观澜苑里寒意料峭。

  戚白商有些冷,紧起身上大氅,腹诽地望向前。

  眼见并肩在前的二人身影迈入廊下,叫常春藤遮掩了大半,戚白商约莫此处也无旁人见了,她抬手,犹豫了下,还是扶住心口。

  “婉儿,我忽……”

  “阿姐!”

  戚婉儿忽然转身,惊得戚白商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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