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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事情是这样子的。

  在宋元安离开后不久,突然有一个端茶的小侍女急匆匆地跑进屋中,忙急忙慌地在女帝面前跪下。

  见此情景,丝竹乐声都停了下来。

  小侍女说有事想要禀报宋澜。

  女帝笑问:“什么事情,今日四公主生辰,繁琐之事不必扰她的耳,孤来替她处理。”

  小侍女焦急地说:“方才奴婢在偏院那边过来,看见有一黑衣人形迹可疑,躲躲闪闪,念及今日陛下和诸宾客都在,奴婢担心是府里进了贼人,伤害各位贵人,所以想要请示殿下,希望殿下能搜查后院,捉拿贼人。”

  听到有贼人闯入,屋里的王公贵族们顿时就坐不住了,担心有危险,惊惶地嚷嚷着。

  女帝脸上的笑容僵硬。

  今日皇女生辰,谁敢那么大胆竟敢溜进皇女府?

  她来的时候带了一列禁卫军,当即拍板,亲自带人包围偏院。

  一进来,就撞见这样的场景。

  ……

  宋元安说完这些话以后,众人震惊,目光纷纷汇聚到那个小侍女身上。

  这洛阳城里的权贵世家,谁不是在权斗场中身经百战。

  只言两语中,大概已经将事情片段摸了个透。

  也不知道荀小公子得罪了谁,被人设局谋害,下药之后,想要夺其清白。

  设局之人居心叵测,居然还派人引了众人前来,撞破这一幕,简直就是恶毒至极,不仅要毁他清白,还想要坏了荀小公子的名声呀!

  幸而五公主和晏郎君恰好路过,救下了荀公子。

  宋寒山眯了眯眼睛。

  宋元安当即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荀公子醒后大可问他,倒是这人……”

  宋元安盯着那个抖得像筛子一样的侍女,“你的主子是谁,是谁指使你的,从实招来!”

  小侍女捂住脖子,低头不语。

  下一刻,她的瞳孔渐渐涣散。

  “不好!”

  站在旁边的侍卫连忙掐住她的下颌,然而已经太晚了,她吐出一口黑血,闭眼倒下。

  须臾之间,就已经断了气。

  她死了。

  很典型的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女帝瞥向一旁的陈清茹,逼问道:“陈大人,五公主说荀小公子被人下药谋害,而陈小姐又恰恰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谁都知道陈清茹是个傀儡,没有实权,陈家人表面上顺从她,实际上听到都是陈清蕴的话。

  给荀莘下药并且派遣“侍女”引诱众人过来,如果背后没有陈清蕴推动,单凭陈清茹本人根本没法做到。

  面对帝王质疑,陈清蕴稳如泰山,他的声音镇定,没有丝毫波澜,“陛下何必疑心臣下,借刀杀人的法子,陛下不会不明白。”

  “荀公子遇害,对微臣有何好处?谋害他的同时还要派人向陛下揭发,岂不是留人把柄,微臣这妹妹向来糊涂,恐怕是被人利用了,若论在场不在场,五殿下和晏郎君也在,岂不是他们也有嫌疑?”

  “还有四殿下,这里是你的府邸,酒水食物都是你府里头下人准备的,荀公子吃了你的东西出问题,你是不是也有责任?”

  话到最末,陈清蕴俯身行礼,款款又从容,“微臣相信,陛下英明,定会明察秋毫。”

  这属实是冤枉陈清蕴了,他今日只是来看个热闹,没想到还惹火烧身。

  他心里估摸着,上次打陈清茹的力度可能太轻了,这么快就让她养好伤。一个宴会的工夫,片刻没盯着,净给他添麻烦。

  陈清蕴一张嘴把所有人拉下水,宋澜和宋元交换了一下眼神,皆闭口不语。

  “好,”宋寒山忽然笑了起来,挥袖道:“查,给孤好好查。”

  她的声音阴冷,“让都官曹的人过来,今日过手酒水食物的侍女,二位公主,陈家小姐,在场诸位,孤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孤面前装神弄鬼!”

  说着,搂着荀莘、一直沉默不语的荀蕙眸底暗光流动。

  她将弟弟交给随行的侍女,忽然上前,跪在女帝面前。

  “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宋寒山回头,“荀公子今日受了委屈,孤已经知道了,定会好好调查,你不必再言。”

  荀蕙却道:“幼弟年少,正是待字闺中,等候婚嫁的年纪,蒙受不测,婚嫁之事定会受到影响,实不相瞒,幼弟与四殿下互相爱慕,微臣也曾与兰君交涉。”

  “如今出了这事,微臣愈发担忧幼弟婚事,所以想请陛下降旨,为幼弟和四殿下赐婚。”

  话罢,他给女帝磕了个头。

  宋寒山凝视他,片刻后,转向宋澜。

  “澜儿,荀大人说的可是真的,你与荀公子,当真是彼此爱慕?”

  爱不爱慕不知道,但荀蕙忽然请旨赐婚,正中宋澜下怀。

  她心中一喜,连忙道:“儿臣仰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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