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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宫?”

  “我以嫔位之身出宫,总要付出些代价,否则堵不住悠悠之口呐。”

  姜曦一脸轻松的说着,茯苓欲言又止,但很快,她笑了笑:

  “好!咱们姐妹在一处也不孤独。”

  二人相携着去了飞琼斋,而华秋想起娘娘的吩咐,在最后时刻,将娘娘的命令传了出去。

  玥嫔出宫省亲后被圣上勒令闭门思过之事很快便传遍了后宫,皇贵妃高兴的多喝了一碗药。

  明思见药材都用的差不多了,忙去太医院重新抓药,这厢孙太医去了药房抓药,还得一会儿时间,明思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外勾着,忽而一道清润男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前朝余妃有孕时的脉案,传闻她用过助孕方,有孕时日渐消瘦,双目无神,暴躁易怒,哪怕有孙太医保胎,容阳王也自幼身体不好。

  如今宫中此等脉案唯此一份,你可要好好揣摩才是。”

  日渐消瘦,双目无神,暴躁易怒,这不是照着娘娘说吗?!

  明思一时瞪大了双眼,连药都来不及拿,拔腿便朝长宁宫而去。

  第75章 第75章

  “荒谬!你的意思是,本宫腹中之子是误食了助孕良方得来不成?”

  皇贵妃冷笑一声:

  “明思,你莫要听风就是雨,那孙太医可是前朝为余妃看诊过,若是本宫脉相有异,他焉能不知?”

  “可若是……孙太医有异心呢?”

  明思低声说着,皇贵妃一时坐直了身子:

  “明思!你休要胡说!”

  可话虽如此,皇贵妃的神情却已然慌乱起来,若真是孙太医有异心,那她这一胎……

  皇贵妃只觉得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无论到时候诞下死胎还是一尸两命,她和梁家都将万劫不复!

  况且,听明思方才的话,皇贵妃不由得回想起了曾经由孙太医把脉的种种。

  孙太医口口声声称自己只是受了寒气,不易有孕,可是她调养了整整八年却未有分毫功效。

  他连容阳王那用药催来的孩子都能保那么长时间,自己不过一次落水,怎么就难以成孕了呢?

  “娘娘……”

  朝月上前一步,正要说些什么,可却被皇贵妃一把攥住腕子,皇贵妃急声道:

  “朝月,你亲自出宫一堂,将此事告知爹爹,让爹爹送一个可用之人入宫!”

  朝月被皇贵妃攥的生疼,忙不迭的应了一声,而明思这时有小声道:

  “那娘娘的安胎药……”

  “药你正常取回来熬,本宫不喝就是了。”

  皇贵妃一边说着,一边垂下眼帘:

  “李才人这一胎与本宫月份相仿,待新太医入宫,你让他去瞧瞧男女。无论孙太医有无异心,本宫也该好生准备了。”

  皇贵妃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谁的计谋,毕竟这样的攻心之法,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首当其冲便是刚刚回宫的玥嫔!

  毕竟,唯有她一直手段莫测,莫名其妙的承宠,莫名其妙被圣上维护,如今姜夫人之事更是恰到好处的可以让她对自己发难。

  可是,玥嫔才入宫多久,她一介民女,如何会有这样的通天本事,皇贵妃拒绝相信。

  不过一晌,皇贵妃还来不及高兴便又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窗外的天不知何时变得乌云密布起来,低低的压着宫殿的上空,让人只觉得呼吸艰难。

  这样度日如年的日子,皇贵妃一过便是半个月。

  等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之时,太医院这才由德安侯府举荐了一位新太医。

  朝月得到消息后,立刻便安排了孙太医染病,淑妃病重,将其余可用的太医都支开,这才正大光明的将新太医请进了长宁宫。

  “这位太医姓刘,乃是越州人,相爷知道娘娘您着急,在七州之地都撒了人,这才独独挑出这么一位。

  这一路又日夜兼程,跑死了几匹马,方把人送到京中,娘娘您让他瞧了,便能放心了。”

  朝月这话一出,皇贵妃果然松了一口气,期盼的看着门外,不多时,一个身穿石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挎着一个半人长的药箱从门外走了进来。

  “臣刘澄叩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刘太医快快免礼,朝月,赐座。”

  刘澄只低着头,谢了恩,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又谨小慎微的对奉茶的朝月道了一句谢。

  皇贵妃看着刘澄卑躬屈膝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喜,素来有才之辈多傲气,这刘澄毫无骄矜之姿,若非爹爹力荐,皇贵妃是不愿信他的。

  却不想,刘澄下一句话便让皇贵妃面色大变:

  “臣本不知相爷为何千里迢迢也要遣臣入宫,今日一见娘娘,便一下子清楚了。

  娘娘鼻色发白,此乃寒凝经脉之症。若是臣不曾猜错,娘娘此前曾坠入水中,且这时日应当是三九之时,如此寒上加寒,此生孕息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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