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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着。”

  “圣上当真不记得?”

  宣帝直接揽住姜曦的腰,看着姜曦的眼睛,深情款款:

  “朕看到卿卿,便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卿卿了。”

  姜曦别过脸去,宣帝方执起姜曦的手,轻声道:

  “卿卿下次若是想朕,只管来乾安殿和勤政殿也就是了,朕特许卿卿无诏入内。”

  姜曦的睫毛颤了一下,她挣扎着想要从宣帝的掌中挣出,但却没有挣开,只低语道:

  “若是圣上无心见妾,妾便是走到圣上面前又如何?”

  “你啊,这性子太倔了。”

  宣帝揉捏着姜曦的手,抬手就要去解姜曦的衣带,姜曦连忙急呼:

  “圣上不可!”

  宣帝扬眉看了姜曦一眼,姜曦红着脸,磕磕绊绊道:

  “白,白日宣淫,不不妥。”

  宣帝乐了:

  “卿卿想哪儿去了?这湿衣裳卿卿要一直穿下去吗?”

  姜曦一时脸颊爆红,就要转身跑走,可却被宣帝直接一带,再度投怀送抱。

  “让卿卿好等,是朕的不是,便罚朕服侍卿卿宽衣可好?”

  姜曦脸红若霞,只微微颔首,宣帝垂眸一边解开了女娘的衣带,一边在姜曦耳边如若呢喃般道:

  “朕没有保护好咱们的孩子,朕以为……卿卿会怪朕。”

  聪明人之间,并不需要明示,早在宣帝看到姜曦的暗示时,他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可彼时的宣帝却并未第一时间去见姜曦,他要等一等,等到合适的时间出面,方可事半功倍。

  姜曦沉默了一下,这才道:

  “孩子的事,妾为人母,圣上亦为人父,妾私心想着,圣上也该与妾一样的心痛,妾如何能再责怪圣上?

  李庶人狂悖贪心,这才有此一事,妾虽失子,可也不会怪错了人。”

  姜曦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淌过宣帝的心田,宣帝不由得心底大松了一口气,一时看着姜曦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和善。

  等二人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后,姜曦看着宣帝,欲言又止,宣帝这会儿心头巨石落地,心情不错:

  “卿卿这是怎么了?若有话,卿卿不妨直言。”

  “这……圣上,这时候该是妾为咱们的孩儿抄写经文的时间了。咱们的孩儿虽然托胎在妾的腹中不过短短数月,可妾也盼他能往长乐之地,故而日日焚香抄经。”

  “卿卿才伤了身子,不必这般辛劳。朕也心痛于皇长子的早逝,只是皇长子的经文不止卿卿在抄,另有宫中诸人。

  若是只要足够诚心,就可令逝者早等极乐,咱们的孩儿此刻也在极乐世界中,欢快玩耍呢。”

  宣帝握着姜曦的手,如是说着,可姜曦闻言,想了想,不由露出几分苦恼的模样:

  “圣上说起此事,妾也有一事想求圣上帮忙。”

  “卿卿但说无妨。”

  姜曦看了宣帝一眼,轻声开口:

  “德妃娘娘让姐妹们抄经之事,妾也略有所闻。姐妹们待妾和妾的孩子这般诚挚,妾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她们,圣上不妨为妾出个主意?”

  姜曦不等宣帝开口,便兀自继续道:

  “不过,妾最该感谢的是圣上,妾与姐妹们不过萍水相逢,可姐妹们却在春寒料峭之际,日日为咱们的孩儿抄经,也是因为皇儿有圣上的血脉。

  她们侍君如此虔诚,妾想着,可否给她们求一二恩典?”

  姜曦说到这里,宣帝不由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动:

  “卿卿说的不错,她们……是该赏赐。此事,朕要好生斟酌一番。”

  宣帝随后笑着看向姜曦:

  “卿卿这心里,倒是塞满了其他人,也不知朕能排到什么位置?”

  “圣上!”

  姜曦嗔了一声,宣帝大笑出声,随后帝妃二人合抄了一卷经书,宣帝这才起身离去。

  等宣帝走后,姜曦将华秋将这卷经书供奉佛前,择日再烧给皇长子。

  与此同时,锦香冥思苦想片刻,不由悄声问姜曦:

  “娘娘怎么还替旁人求恩典,若是圣上不愿,那岂不是……”

  “圣上怎么会不愿?况且,谁又说我是替诸妃求的恩典?”

  锦香难得眼中闪过茫然,姜曦只是短促的弯了一下唇:

  “皇贵妃即将临盆,朝中贪污大案即将揭晓,而圣上只需借此机会,略施恩典,便会将所有后宫妃嫔的母家拧成一股绳,她们的家族、姻亲等等,会凝成一张砍不破的网,砥砺拱卫皇室。

  而我所求之恩典,最终恐怕会落入妃嫔们的家族之中。”

  锦香瞠目结舌,姜曦笑笑继续道:

  “我啊,不过是急圣上之所急,忧圣上之所忧,顺便,借圣上之手,平后宫之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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