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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上课了,周丽走进来,一眼就注意到李双睫这边的异常。见郑揽玉座位搬的那么远,还以为他是和李双睫闹脾气了。其实她不想管的,李双睫心里又有数,一般不会太过分。
再者,郑揽玉这孩子性子太软了,刚来的时候比现在还畏手畏脚,跟在李双睫身边,反而开朗了许多。若是不被李双睫欺负,保不准也被别人欺负……那还不如被李双睫欺负呢。
她一开始这样以为,但看郑揽玉整整一节课都魂不守舍地看着李双睫,偶尔还伸出手去,却又隐忍地收回。半米的间隔好像银河,隔开相爱的人。
好吧,多半是郑揽玉一厢情愿。
周丽最终还是没忍住八卦,课间走到两人面前,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你们怎么分开坐了?”
她不说话,郑揽玉本来还能假装坚强,她一说呢,他简直要哭了。不,主人说过,不喜欢他在别人面前哭。
男儿有泪也不要轻弹,要弹就在主人怀里,被主人极其霸道地吻着弹。
呵,主人。
那一夜的主人。郑揽玉愈发悲伤,不明白主人为何如此善变。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捧着他的脸亲的也是主人,把他搞得乱七八糟的是主人,温柔地用浴巾替他裹起身子也是主人。
可如今,阻止他继续靠近的也是主人,要把他打包送园区的也是主人。
郑揽玉没有怨恨。他永远不会怨恨主人的,即便她总是凶他。小狗才不会因为主人在他呼呼大睡时给他一巴掌就生气,他只知道,他醒过来,早上一睁开眼,就要赶紧去陪伴主人啦!
除非、除非……
主人不需要他了。
呜呜呜。
郑揽玉在内心上演主狗情深的戏码,殊不知,在周丽的眼中,他这强行隐忍住泪水的模样,脆弱坚韧,反而更让长辈动容。她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把郑揽玉和李双睫双双带回办公室。
办公室的老师们在嗑瓜子聊天,大早上的都犯困,不过看到李双睫一下子就精神了,再一看,跟在她身后的是金发碧眼的小泪人儿。怎么了这是?有老师问,周丽回答俩孩子吵架了。
“没吵架。”郑揽玉解释,“我不懂事,没保持距离,惹班长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保持距离的呢?”周丽不乏耐心,将两人拉到一处,“老师相信,你们俩有朋友之间的分寸。”
不,我们没有。
郑揽玉心虚地想,没有朋友会学着和对方接吻,还捏、捏得那么用力。
郑揽玉面子太薄,想象力又丰沛,光是想到回忆起昏暗浴室中那旖旎的一幕:一边在他耳边轻声安慰,说乖宝宝没事的,一边小幅度地搓磨着,搓到浑身发软,搓到红晕扩绽,搓到他低头,就能看到被凌辱过的、颤巍巍的瑟缩。
唔。好不舒服。
都快要破皮了。
不,是已经破皮了,微妙的刺痛,让郑揽玉苦不堪言地仰起下巴,竭尽全力去呼吸。这时候窗外的雷暴已经消停了,可他的脑海中,理智的防线却不断被滚雷轧过,被轧成声嘶力竭的一条直线,就快要断裂。不明白为什么愈发的肿,愈发的干痒了,分辨不出,那是破皮带来的副作用,还是主人的捏法太过凌厉。
他甚至在想———
求求主人了。
给它一点温柔吧。
不要那么粗暴呀。
她给的,刺激,弥散在身体内、在记忆中,但被她欺负过的那端,破皮却是真真切切的。以至于他穿衣、起身,或只是不留神的摩擦,那害羞的刺痛都在挑逗着他每根神经。
现在也是。
郑揽玉咬住下唇,听着李双睫用无限冷漠的声音说,异性同学之间本来就应该保持距离。她当时可不是这么作为的,她分明……分明都……他都能感受到她鼻端喷洒而出的热息。
可戛然而止。
如此的冷漠,她当时哄骗似的热情,极端的反差让他如坠谷底。郑揽玉有所不知的的是,被迫隔开距离的何止是他,还有刚刚初尝滋味的裴初原。只不过,后者显然更了解李双睫。
“你能坚持过三天么?”他问。
李双睫气极:“瞧不起谁呢?”
“亲爱的,我不是瞧不起你。三天,我已经很高估你了,要我说实话么?我觉得……你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你个……”
他无奈地摊开手:“看吧。”
“就算没有男色引诱你,别的男生随便激你两下,你也气得要揍人家,这样还怎么保持距离?”他耐心地将她按坐在柔软的办公位上,她仍饱含被冒犯的怒火,发泄力气一样扯拽着他衣领。
“这不算……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揍呢?我是用拳头给人家按摩面部!”
“可是现在。”就着她揪他衣领的动作,紧握住她的双手,裴初原的鼻尖堪堪抵到她的,“我都快要吻到你了。看看我们之间的距离,亲爱的,就别说五十厘米,五厘米,有么?”
“你疯了!这是在你的办公室!”李双睫的视线却无法从他的芳唇上移开,“大傻原,你要干什么……”
“几厘米?”他轻声问。
又凑近些,“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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