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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庭百姓的细腻有所不同,小家户刚转了一圈后,口音就被带走了不少。

  叶岁桉听一个茶楼中,传来阵阵呼喊声,不由得开口问道:“阿父,那里面是干哈的?”

  没等叶胥开口,陶青面带疑惑的看了叶岁桉一眼,开口道:“桉桉,方才你说什么?”

  方才他问这个高楼里面的人是做什么的,阿姆难道没有听到吗?

  叶岁桉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乖乖的重复了一遍:“我说,那里面的人是干哈滴?”

  陶青:?

  怎么就疯跑一小会儿,怎么就沾上口音了?

  叶胥听着姆子俩的对话,在一旁憋笑,他怎么觉得叶岁桉这般一个小白团子样的小家伙,感染上这边的口音这么这么好笑。

  不止叶胥,就连一旁的纪修为也被小家伙的口音弄的直笑。

  叶岁桉疑惑的看着不敢相信的阿姆,正当他想问个所以然来,就感受到牵着他手的阿父传来的震动。

  一脸单纯的叶岁桉无辜的望着叶胥道:“阿父,你这是干哈呀,咋滴震起来了?”

  叶岁桉话音刚落,身后的纪修为就笑出了声,叶岁桉又看着发出声音的师父,无辜的小眼神,看着纪修为,真诚的发问:“你咋滴啦,师父?”

  陶青听着叶岁桉真诚的三连问,只觉得人生无望,他们刚到营州时,陶青就发现了这边的口音格外重。

  为了不让两个小家伙也感染上了这般魔性的口音,陶青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两个小家伙同下人多说话。

  就怕他们回了京城后,小家伙改不掉口音,被他人笑话。

  没等他们回到京城被京城人笑话,就逗笑了叶胥和身边的侍卫。

  陶青想:就这样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过来的。

  叶岁桉莫名其妙的看着纪修为,纪修为憋着笑意对叶岁桉道:“师父只是觉得今天的桉桉格外的可爱。”

  叶岁桉对于纪修为的回答很是不满,小孩子才能被夸可爱,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不能夸可爱。

  见叶岁桉不满的撅起嘴,纪修为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叶岁桉道:“是师父方才说错了,我觉得桉桉刚才很有你阿父的风范。”

  叶岁桉听到纪修为的话,很是满意,觉得师父真的是夸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虽然陶青没有再纠结叶岁桉的口音,由于营州地方口音感染力比较强大,不久后的将来,现在的一行人都染上了营州口音。

  甚至在回到京城后,两个小家伙还感染了附近的小孩子们。

  一行人最后进了那个说书的茶楼,一家人要了间厢房,静静的听着说书先生讲着跌宕起伏的故事。

  陶青听着故事发呆,现在想起来,他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写过话本了。

  叶胥似乎看出了陶青的心中所想,贴着陶青小声的说:“青儿若是感兴趣,还可以继续写话本。”

  对上叶胥鼓励的目光,陶青觉得自己确实可以试一下,就是不知这么长时间没有写过,自己还能不能写好。

  再说,莘欣然也不在他身旁,陶青并没有什么信心能将事情办好。

  但是话又说话来了,若是他这般畏畏缩缩的不敢尝试,可能永远不知道结果成功与否。

  叶胥一家人在茶楼中听了小半个时辰后,便出来了,比起在厢房中听书,两个小家伙还是喜欢街上的热闹。

  他们喜欢空气中带着热闹的声音,喜欢摊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摊主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关在家中小半年的叶胥也感受到了百姓们身上发自内心的生机,他也喜欢这般充满人气的喧嚣。

  由于去年冬季,叶胥发动各个知府给营州各地的百姓,家家户户都装上了炕,使得营州今年冬天几乎没有里正去官府销户籍。

  除了老人的正常生死需要销户籍之外,今年的营州,并没有出现销去一整家人户籍的事情。

  叶胥看着街上百姓们鲜活的面孔,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心情大好。

  天气回暖,种庄稼的事宜也提上了日程,叶胥这些天都不着家,他几次带人去田里探查百姓们种田的情况。

  仔细观察了营州的土地,叶胥觉得这营州的土壤确实同楚庭的不一样。

  叶胥抓了一把百姓刚刚翻过的土壤,上手捏了捏,感受到土壤的湿润,觉得这黑乎乎的土壤确实是同他们老家黄色的土壤不同。

  最起码,他们老家的土壤翻新之后,土壤中的水分并没有这里的多,也不知这黑土地种出来的作物口感吃起来与老家的不同,是不是因为土壤不同的原因。

  叶胥只知道这黑土地可能营养物质会更丰富一些。

  叶胥瞧着不远处的荒地,想到这么好的土地就这样荒废了,叶胥从心里觉得很是可惜。

  想起之前自己翻看营州的户籍人口时,叶胥从心眼里觉得营州的人口怎的这般少,实在不像是一个府城该有的人口。

  营州的百姓少,土地又这么多,人均土地很多,所以这荒废下来的土地就显得很多。

  况且凭借营州这么少的百姓,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荒地开垦完的。

  叶胥陆陆续续走访了几个村子,发现确实出现了许多荒地没人耕种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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