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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徐莎莎守在收银台里,不耐烦的声音传出去:“你问我我问谁?我是徐耀天他保姆?”

  莎莎妈这种家长最见不得自己的权威被藐视,大有操起鸡毛掸子打孩子的架势:“你个死丫头还会跟我顶嘴了!”

  “妈。”

  莎莎妈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徐耀天红着眼眶站在店门口,浑身湿透了,明显打架打输了。

  书店老板娘在一旁帮腔:“哟,又去打水气球了?你妈上次可说了再玩水就要打手。”

  徐莎莎火上加油:“我没做错事啊,要打也是徐耀天该打。”

  小赵菁远远看着莎莎妈脸青一阵白一阵,乐不可支,偏着脑袋躲进郑老师臂弯里偷笑。

  郑老师扑哧一笑,小丫头坏着呢,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羊角辫,带着她路过书店,往街对面蛋糕店走。

  沈丽春见郑老师亲自将女儿送回来了自是大驾光临,又是拿水又是拿吃的。

  郑老师进店里坐下,说了小赵菁要在小谢星沉个人小提琴独奏会演出的事,并大致带过酬劳。

  沈丽春听了高兴万分,无不感激,连声夸赞郑老师人脉广,给小赵菁介绍了这么好的演出,还有不少演出费拿,毕竟以前小赵菁参加比赛也好出去演出也罢,大多是要自掏腰包的,更别说酬劳了,这么小的孩子能指望赚什么钱,有个演出机会就谢天谢地了。

  郑老师自然谦虚,也是个体面人,说小赵菁表现出色,也是今天运气好,她顺带把她捎过去,人家就需要这么个人选,就看中了。

  一时相谈甚欢,临走,沈丽春还送了郑老师一袋子小甜品。

  小赵菁全程在一旁弹钢琴装乖,只字未提谢星沉就是那天在她家店门口走丢的小男孩,不然以沈丽春的性格,定然觉得对方在做人情不允许她收出场费,毕竟那时第二天有个老太太来店里要给钱报答她妈就没收,但她付出了劳动(虽然不对等),怎么就不能收取酬劳了!天经地义!哼!-

  这天是小段锐的告别演出。

  暑假新开业的商场人山人海,旋转大厅中央搭了个很大的台子,两个小小少年完美合奏完一曲,小段锐将燕尾服一撩,从钢琴前起身,跟小谢星沉一齐站在舞台中央,向台下观众热情豪爽鞠一躬,接着昂首微笑下台,像个胜利的小勇士。

  小段锐快步走下台,突然缓缓顿住脚步,又迅速眼中一亮,飞奔了起来。

  “Crystal!”

  所有小朋友都喜欢Crystal,Crystal最平等,Crystal有趣不严肃,Crystal不告密不拿腔,Crystal不把他们当小孩,Crystal不像大人,Crystal像朋友。

  Crystal给两个结束演出的小家伙递水,弯身摸摸小段锐的脑袋:“我不在家,小沉欺负你了没?”

  小段锐喝了口矿泉水,傲然挺胸,笑的很大方:“我是哥哥,我才不跟他计较呢!”

  小谢星沉虽然被忽视,但心里也在下冰淇淋,扭扭捏捏抱着柳朝音的胳膊,就差把自己黏在柳朝音身上,小声喊着:“妈妈!妈妈!”

  柳朝音终于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以示公平,也摸摸他的小脑袋,不然怕两孩子事后闹起来,特别是她家这小家伙,最不是省油的灯,最委屈大人厚此薄彼,温柔看着他问:“嗯?怎么了?我们家的小王子又想妈妈了吗?”

  小谢星沉漂亮笑起来,眼中盛满了星星,扶着柳朝音的肩膀,踮脚凑到柳朝音耳边飞快说了句什么,一是因为害羞,二是不想让小段锐知道他跟妈妈说了什么悄悄话。

  柳朝音正过侧偏的肩膀,大波浪撩起一阵香气,亲了下小谢星沉的脸颊,笑容都加深了几分。

  “妈妈也爱你。”

  小谢星沉害羞极了,背着手侧偏过身子,低着脑袋,眼睛亮闪闪的。

  妈妈也爱他!

  却突然听到一声嗤笑。

  “幼稚鬼。”

  小谢星沉抬起头,就见到了他此生又爱又恨又没有办法的一个女人。

  这年谢月盈十四岁,上高中,却一点没有高中生的样子,染着金发,穿着裹胸吊带破洞牛仔裤,这还是出门前柳朝音强制她换了三次衣服的结果,算是谢月盈衣柜里十分保守的,然而就这样,腰后的纹身终究是洗不掉的,十四岁的谢月盈就是这么一女孩,痞的不要不要的,十足的不良。

  这年柳朝音去哪都带着谢月盈,恨不得栓裤腰上,是的,很麻烦,但如若不带着谢月盈看牢,谢月盈会给她捅出更大的麻烦。

  两姐弟见面必掐,也不知是谁更怕谁一点。

  谢星沉一点不怕谢月盈,不良少女又怎样,有本事把他打死,又不是没有被失手推下楼梯过,他当时可是一个字没说呢,谢月盈见了他合该躲着还来不及,他拽拽一挑眉,朝谢月盈吐了下舌头。

  “略。”

  谢月盈翘着二郎腿窝一旁椅子里,也不恼,反而无所谓耸肩笑了笑。

  反正她是觉得,她这个弟弟比大多数人都有傲气,人人都说她坏,她这个弟弟又哪里是乖仔,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惧怕她,她越尊重,越是对她阿谀奉承,她越轻蔑,她现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社会垃圾,她自己都这样觉得,那些奉承她的也不嫌假。

  “表哥!”

  又一道清亮的童音。

  众人看去,杨老师正带着两个女人两个孩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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