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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阿哥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又感慨苏澜的脑瓜子真聪明,这都想到了!

  皇帝琢磨了一会,也觉得这个法子好。

  虽然引人注目,却合情合理,让不知情的人压根不会怀疑。

  他摸着胡子却又道:“虽说不知情的邻里可能不会多加怀疑,但是这些水鬼的同伙就未必了。他们一看棺材铺面竟然转手,木料也被卖掉,肯定会察觉出不对来。”

  苏澜听后却说道:“皇上,棺材铺面这么大张旗鼓卖木料,看热闹的人肯定多。那些同伙必然会趁机过去铺面打听情况,要是安排人在铺面附近,指不定能把同伙们一网打尽。”

  “尤其是在库房那边,必然是同伙们打探的地方。他们白天查看情况,得知库房没多少人守着,晚上肯定会溜进去看看。”

  九阿哥接话道:“到时候差役藏在暗处,这些同伙在明处,用库房的银子作为诱饵,确实能把他们一并抓住了。”

  “京城不知道他们多少眼线,可能来的不是全部,但是来得肯定是精锐,才会知道棺材铺面这些赈灾银藏在哪里。”

  “人都抓住了,能问的就多了。其他隐藏在京城的同伙也能全部抓住,也能安心下来。”

  毕竟藏在暗处的同伙太多,就更可能传递消息出去,皇帝对京城的守卫也更不放心。

  把人抓住了,将其他同伙一一找出来拔掉,说不准还能一窝端!

  光是想想,九阿哥就感觉痛快极了!

  皇帝暗暗点头,用库房做诱饵,还利用棺材铺把同伙都引出来,又用木料遮掩把银子都送回去国库,真是一石三鸟。

  苏澜这法子极好,他看向顺天府尹,后者也是连连附和道:“九福晋这法子十分妥帖,微臣这就去布置一番,务必把同伙都引诱出来。”

  这棺材铺面要转让,还在短时间内转出去,卖给谁也得有个章程才是。

  不然就嘴上说说,其他人未必会相信,同伙还会觉得其中有诈。

  涉及到商人,九阿哥立刻接话道:“大人不必担心,可以让曾家来领头,就说是他们买下了铺面。”

  曾公子之前因为九阿哥的事十分感激,还送了谢礼来。

  只让他们帮忙办这点小事,曾家自然不会拒绝。

  皇帝想到这曾家,于是点头道:“不错,让曾家戴罪立功,他们必定会配合。”

  九阿哥附和道:“曾家在京城算是名声不错的商人,其他人都知道。他们出面认下此事,旁人也不会多怀疑。”

  城门口这个铺面虽然不大,出入城门却十分方便。

  曾家不差钱,顺势买个小铺面,也没什么人会怀疑。

  皇帝点点头,此事就定下了。

  九阿哥让高元出宫跟曾家说一声,都不用他们做什么,只需要外头说是曾家买下铺面的时候,曾家不否认就行。

  此事一了,九阿哥也偷偷松口气,好歹这事没牵扯到苏澜身上。

  皇帝也没多问,似乎并不知道苏澜盯着那小二看的事,更别提是说小二面善的话了。

  皇帝确实并不在意这个,苏澜随口一问,九阿哥顺势找人查一查,两人可能都是无心之举,谁想到这么个小二会是水鬼,连带城门口的棺材铺就是他们的据点?

  幸好他们两人的无心之举,叫这些失踪了一年的赈灾银终于有了踪迹!

  如果真找到余下那部分的赈灾银,那九阿哥和苏澜的功劳是最大的!

  九阿哥带着苏澜回去,苏澜下轿子的时候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的,不由好奇道:“爷这是怎么了,从天牢回来后就有点恍惚,莫不是在里头吓着了?”

  周围伺候的人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有的想去请太医,有的想去太医院要安神汤,有的还准备去摘新鲜艾叶来,给九阿哥洗一洗,去一去晦气。

  九阿哥摆摆手道:“确实得洗一洗,里头的血腥味太重了。虽然我出来了,还是感觉身上有一股散不去的味道。”

  他在天牢里呆的时间不长,其实应该没沾上多少味道。

  但是九阿哥还真担心会熏着苏澜,没说几句就让人打了热水,隔着屏风沐浴。

  九阿哥泡在热水里,让人换了两次水,还在水里放了不少新鲜花瓣。

  他之前不屑用花瓣,只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一股花香感觉怪怪的。

  如今却感觉光用水洗都洗不掉这血腥味,还是捏着鼻子让人摘了新鲜花瓣来。

  伺候的人把后院那点花几乎都摘秃了,他们也不好去祸害御花园,只能逮着后院几盆花薅了个遍。

  换了第三次热水,九阿哥泡在里头,才感觉鼻子什么都闻不到了。

  当然,他就连这浓郁的花香都闻不着。

  九阿哥打算再泡一会儿,免得还有味道残留。

  他隔着屏风就跟苏澜闲聊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我进去后见着那人,那二当家看到我跟见鬼了一样,问什么都说了。”

  “慎刑司那些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我,我心里惊讶,却不好表现出来,好险把脸色绷着,才没露馅。”

  其实九阿哥也不明白,那个二当家怎么看见他就什么都愿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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