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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稍微学到了一点点东西。”
费奥多尔:……
这学的是正常东西吗?
花言站在门口没动,他目光扫过一排排被对方打开的柜子,好奇地问道:“我柜子里有什麽?”
“什麽都没有。”
费奥多尔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后者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同样的,对方也挡住了唯一出口。
这种情况……
费奥多尔沉思片刻,问出了那句对方之前曾问过的问题。
“接下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第79章
一向从容不迫优雅的嗓音裹挟上了一缕束手无策的无奈,看似是自知自己已经落于下风的无可奈何,但配上话语的内容以及尾音未能掩藏的笑意,却显得像是在提醒对方不要忘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回答,也像是明知故问般带着些许谦和又恶劣的意味。
换做其他人这麽问他,花言可能就会故意点头说“是的,你要死了”,但如果是费奥多尔的话,这个答案自然会截然相反,即使那个时候是天时地利人和——哪怕杀了人,也不会有人发现的绝佳时机也一样。
显然那个时候的费奥多尔对此也有所猜测,才会故意问出这个问题用于确认。
从梦境中苏醒、飞速复盘完全程的花言默不作声地挪进被子里团成一团,庞大的信息量冲刷得他大脑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一晚上究竟是怎麽发生这麽多事的啊?!
他不仅跑完了四楼校长室和数据室、完成了去费奥多尔房间一探究竟的想法、抽空去寄宿区二楼看一圈已经被对方摸索过的校长房间,甚至最后还能站在储物室门口故意堵住门吓对方一跳。
当时费奥多尔那种瞳孔微缩下意识转头的反应是吓到了吧?绝对是被吓到了!
虽然按照常理来说,对方应该不会那麽轻易被吓一跳,但是考虑到对方说他柜子里什麽都没有那句话时的明悟与无奈。对方极有可能是在其他人的储物柜里发现了什麽不得了东西,以至于又对自己产生了什麽错误猜测,猝不及防之下才会被他吓到的……
为了以防万一,花言伸出手摸索到了墨镜戴上,掀起被子一角,从中探出头看向床对面的费奥多尔,后者似乎在思考什麽难题,靠坐在床头,迟迟没有动作。
“费奥多尔……?”
花言迟疑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不太确定对方现在这种反应是怎麽回事。
“嗯?”
费奥多尔本能应了一声,发散的思绪瞬间收拢,他循声看向对面的少年,后者趴在床头双手揪着被子,表情似有些疑惑,疑惑于他的反应。
费奥多尔神色如常,温和的语气也依旧,“怎麽了?”
“你……在寄宿区二楼看见了什麽?”花言还是选择了直白的问法。
这个问题在费奥多尔的意料之中,他没有隐瞒地告诉了对方,“其他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校长房间里相框后的那枚芯片里是一段战斗视频,大体是学生的‘我’和其他三人,敌人似乎是港口mafia,不过画质不怎麽清晰,我没怎麽看清就自动销毁了。至于储物室的,大体都是些学生该有的日常用品,以及一本笔记……”
说到这里,费奥多尔微微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花言,而这份犹豫的答案也很快得出。
在仅有两人的寝室中,轻缓的嗓音继续响起,费奥多尔的记忆力很好,因此他近乎是将所有人笔记本中的内容一字不差地都说给了花言听。
听得花言墨镜下的眼眸缓缓睁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系统缝合的副本也不全是漏洞百出,最起码还有点逻辑自洽。
比如说观看那场自相残杀游戏的观众是在这所学院中被“顶号”了的——有角色卡存在的“本校学生”。
当参与那场自相残杀游戏的参与者被淘汰时,“观众席”上的“本校学生”就会取回自己的身份,重回校园。
甚至连为什麽会出现消失的情况都得到了解释,因为不是同一个学院。用卡池的话术相当于——这是未登场角色,还没转学过来呢,现在只是提前放出来预告一下。
说起来,既然有“观众席”存在的话,是不是说明被淘汰的人会下场去往“观众席”?
这样也能够说明为什麽在即将发生第一场杀人案件时,会有观众向黑白熊抗议要保护他们的隐私了,原来是为了以防会被淘汰进“观众席”的那些人窥探到他们的秘密吗?
花言回想起费奥多尔口中笔记本里描述的“他”,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他”应该是指他,之前没有实体,他们不知道他是什麽东西,所以统一用“他”代指,现在他有实体了,“他”就变成了“他”。
还有那张合照,居然还特意给他空出了位置。
他们真的,他哭死!
为了表示感谢,花言决定回头离开的时候在食堂里铺满茶泡饭……不对,“费奥多尔”好像不太爱吃这个,那就豆腐汤吧,比茶泡饭还高级一点。
不过,如果黑白熊在他眼部打上马赛克是为了保护他的瞳色不暴露,那他看见的满屏马赛克是什麽?
总该不会是因为“观众席”可以无差别看见白天黑夜两所校园发生的事情,他们看见了他找平行世界武装侦探社众人商量的一幕,也都知道他对费奥多尔“一见钟情”,所以为了保护他这方面的隐私,在每个只有他和费奥多尔单独相处的时候都打上了马赛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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