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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白色身影。
身侧空荡荡,往常都有女叽叽喳喳围话,回那抹白色身影却格外寡言,一路都无话。
胳膊只轻微擦伤,应不严重,可为什么觉出,有一点不开心。
傅窈确实有些闷闷不悦,以至于到客栈仍没回过神。
自己也不出具体为何,怪傅窈危急关头没有保护自己害受伤?很清楚不为此事。行江湖哪能事无巨细,只一时认错罢。
伤处不时传来火辣辣痛意,绷唇,好像知晓郁闷原因。
总要被保护那一个。
没有修为,不会法术,若不傅窈护身咒,遇到妖怪要任人宰割,遇到危险人,亦没有自保之力。
譬如方才和黑市人比试,不能像楚云渺那样赢下比试,而只能在一旁做些没什么用处祈愿,危急关头,需傅窈分出神来保护自己,一旦没有人护,就会把自己弄狼狈不已。
头一次生出强烈格格不入感。
对们三个,更对傅窈而言,自己应个相当麻烦累赘吧。
想到此处,傅窈将脸颊埋进软枕里。
不知过多久,传讯戒闪闪。
“睡没睡?”
年声音从那端传来。
屏屏气,耳朵也埋进软枕里,不想应。
声音似思忖片刻,“方才路过一家点心铺子,买许多甜食。有爱吃桂花糕。”
“不喜欢吃桂花糕。”骤然出声。
因埋首软枕里,话听起来便瓮声瓮气,话音渐弱,“那楚师姐爱吃。”
不。
句话在心里。
闻言,那声音顿许久,接又:“不只有桂花糕。”
极清浅语气,带淡淡讨好意味,“有许多别糕点,有翡翠糕、糖蒸酥酪、凤梨酥,都此特色,闻起来很香甜。”
女已经有几分意动,刚将软枕丢到一边,只听那头又传来声音。
“掌柜,家糕点都现做,一个时辰内享用最为软糯可口,过时候就不好吃。”
末,又补上一句,循循善诱语气,“推开门就能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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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城黑市,起来和安阳县妖市相差无几,就连进规矩也相似很——
进入黑市人,皆要以面具覆面。
四人在入口处买面具才进黑市。
刚一踏足,傅窈便知里和妖怪们妖市不同在哪里,妖市长街灯火通明热闹熙攘,里却昏暗很,街上迷雾缭绕,磷火般灯火点缀其间,气氛森然。
青石路两旁各式摊位,卖什么都有。
有纸页残破古籍孤本,有刻古老神秘图腾青铜器,有摊位上整齐堆放一颗颗头骨,有人类颅骨,有动物颅骨,头骨上全都雕刻许多符文,错综繁杂。
傅窈头皮发麻,怎么觉黑市可比安阳县妖市可怕多,又忍不住好奇问,“那些颅骨怎么回事?”
“法器。”傅窈接,“一些异端邪修会用。”
似乎对此颇为解,介绍起那些人骨法器由来如数家珍般,“以黑狗血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再烙以密文,辟邪也招邪,全施术者如何用。”
“邪修用东西,怎么知么多啊?”
傅窈缩缩脖子。
闻言傅窈一顿,偏头注视,面具下眸子微眯,“自然因为——”幽幽:“也邪修啊。”
声音刻意压低,同周遭环境相融,倒真有几分森然意味,傅窈不禁往后退半步。
“也能唬到?”年语气揶揄。
者无心,听者有意,想到系统提醒自己那番话,便没作声。
偌大黑市,要寻一物并不容易。
四人各自问许多摊位,没人听过千机线何物。
很快到条街尽头,尽头没有卖东西摊位,只靠墙坐个乞丐,蓑衣披身,垂首似寐。
“十两银子。”乞丐突然睁眼,“告诉们千机线在哪。”
里“包打听”,凡流入黑市东西,没有不知线索。观察几人许久,从们一进来就开始。
既来黑市傅窈早就备足银钱,欠身将银子往乞丐面前一搁,问:“在哪儿?”
“在刀爷那。”
“刀爷谁?”
乞丐头也不抬,“几位不本人吧,黑市头儿,刀爷名头没听过?不过劝们知难而退,那批货已经卖出,凡要打听刀爷手里卖出货,没几个能全须全尾回来”
黑市有个规矩,凡流经黑市东西,不问来路,不问所。
更何况刀爷手里货。
“劳驾。”又一锭银子往面前一搁,年声音不容置喙,“带们找。”
乞丐顿住,忙将银子往怀里揣,接跃起身来,“丑话在前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