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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

  黎清欢瘪嘴。

  白若梅和阿四也被黎清欢一系列诡异的操作震在当场,没敢打扰上前打扰。

  等黎清欢露出期盼欣喜的眼神求助,才回过神来,在心里同时为萧沅竖了大拇指。

  放了这么个媚骨天成的男人在身边,还能坐怀不乱,除非圣人也。

  也难怪,萧沅单枪匹马,杀回去救他。

  白若梅忙从黎清欢手里接过自家主子。

  凌乱的碎发半遮住黎清欢明显落寞的面庞,他舍不得手里的暖意离他而去。

  说不定,以后就再也不会拥有这样独属于他的,安静温和的萧沅。

  他垂下手,眼底泄出几分狠毒。

  阿四守在他身边,送他去男眷落脚的营帐,算是将功补过。

  忽察觉出他身上的杀气,讶异间又觉得有趣。

  可惜啊,早知道她就下手了。

  主营里的韩兆珵刚处理完伤口,将盔甲换成黑袍常服。

  听手下人来报,那商人不仅从褚尤手里活了下来,还救回了人。

  她这群人里卧虎藏龙,不仅有匹不怕死的孤狼,还有个其貌不扬却出手不凡的乞丐。

  她能认出那癞脸乞丐的功夫里混着他北府铁骑的家学底子。

  此人到底是谁。

  韩兆珵揉揉眉心,出门一趟虽差点中了褚尤的埋伏,但阴差阳错,收获不小,打算明日天明再去探探底细。

  营地空旷,晚风吹得军旗猎猎,到了深夜分外孤寂寒凉。

  乞丐一人枕臂睡在马草堆上,取下腰间劲酒喝几口,烧得心头畅快。

  许久未归,离京越近她越兴奋。

  天下之大,人心险恶,后头不知还有多少好玩的事在等着她呢。

  萧沅发了一夜烧,早上是被喉咙干醒的。

  眼睛迷得睁不开,她伸手胡乱到床边抚了把,什么都没摸到。

  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身,轻柔的手将她扶起,一股清凉的茶水喂进嘴里,才缓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含糊了几声,又晕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下午。

  营帐帘子未被撩起,可阳光无限,化作一粒粒分子尽数钻了进来,洒了一度,铺满男子及腰的长发。

  萧沅警惕睁眼,猛地坐起身。

  伤入骨头的右肩限制住她所有举动。

  萧沅痛得皱眉,扶着肩膀又躺了回去,缓了会儿神。

  回想昨日种种,这里该是个军队大营。

  再瞥了眼床边熟睡的男人,简直阴魂不散。

  她睁眼闭眼都是黎清欢,真是烦死了。

  白若梅刚想进营帐来探探情况,就听见她主子烦躁大喊:“若梅,白若梅!谁许你随意将人放进来!”

  想迈进去的脚又缩了回来,白若梅黑炭样的脸更加黑,这一进去主子肯定要迁怒她。

  闻辞在旁捂嘴偷笑,被她瞪了眼。

  “哎呀,你这会儿进去不是上赶着被她教训吗?!”闻辞一手叉腰,一首拽着她的手臂,“走,我们去看看那小奶娃,等会儿若是黎二公子被她驱出来,我们再进去也不迟啊!”

  “这”白若梅摊着手被闻辞拖拽着,甚为无奈。

  她从开始就不该听了闻辞的花言巧语,这下彻底坐实了帮凶身份。

  黎清欢被女人的声音唤醒,还懵懵的,意识到在何处才抿抿唇。

  他转身去取炉子边温好的药。

  萧沅斜觑着他不语,他才敢坐下,微垂着头道:“我服侍你喝药。”

  受了伤有美人伴在一旁服侍,萧沅自是乐意。

  她晓风月,不是那种古板女人。

  黎清欢舀了勺棕黑色的汤药递到她嘴边,她也顺势就着他的手喝下去。

  一勺一勺,药见了底。

  黎清欢嘴角含起一汪清甜的笑,开心看着萧沅。

  总觉得,她们之间多了点亲近。

  不像从前拘谨生疏。

  若是昨天他表现更好些,萧沅说不准就愿意带他走了。

  当然现在也不迟。

  黎清欢从怀里取出蜜饯果子,问她可要吃。

  萧沅张嘴,果子丢了进来,带着橘皮的甘甜溢开,解了厚重的苦味。

  她艰难挪了挪身子,撑头看他,淡淡道:“昨日,你把我带过来的?”

  萧沅隐约记得,昨夜看见灯光她就没了知觉。

  今日醒来,除了在山谷受的伤,浑身还有几分酸疼。

  不知她晕过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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