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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浦你又说些我听不懂的。”司鹤霄挑起眉,“总之,你日后要少与李其源接触!不要再拿什么‘他只是个孩子’这样的话来搪塞我!哪有这么老的孩子!”

  “好了,我知晓了。”

  孟云禾突然抬头,一口亲在了司鹤霄的唇上。

  “你我夫妇这一年来聚少离多,你确定要将时间浪费在李其源身上?还有,你这样撑着身子,难道不累吗?”

  司鹤霄彻底被孟云禾点燃,他回吻回去,帐中蜂迷蝶恋,尤花殢雪,男女衣物落了满地,软红香玉,暖意迭起。

  “我怎么会累呢,对你,我永远都不会觉得累”

  第二日孟云禾腰酸腿折地出门,刚出门便瞧见了正伸胳膊蹬腿的李其源,李其源刚朝她瞟过来一个眼神,便被镇国公严厉呵止。

  “专心!集中注意力,你这样怎么可能能练好!”

  李其源立马不敢乱看,专心致志地听从起了镇国公的指挥来。

  孟云禾会心一笑,瞧着如今李其源的模样,她也大概能猜到司鹤霄当年受了怎样的苦了。

  这半个月国公府可谓是过得鸡飞狗跳,司鹤霄一有空便回来盯着,坚决不叫李其源靠近孟云禾十步之内。镇国公觉得自己儿子这个小肚鸡肠的模样丢脸,每日斥责司鹤霄只知跟一个孩子计较。

  司鹤霄最听不得这句话,与镇国公吵了好几架。

  镇国公却从李其源身上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个少年,虽是瘦弱,却在兵法上有巧思。他虽不足以做一位帝王,但假以时日,李其源或许能成为一个好将军。

  若是皇后未死,或许李其源一辈子就要埋没在深宫之中,浑浑噩噩,被操纵着过完这一生。

  镇国公仿佛看到了能继承自己衣钵之人。

  自己那个儿子,好是好!但心思太杂,他更适合站立在朝堂之上,这边境的风,还是与李其源这样的人更为相配。

  半个月后,镇国公提出要带李其源去军中历练。

  司鹤霄感激涕零:老爹,你可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若是李其源再不走,他们的父子情分怕是也要断个差不多了。

  李其溯却还在犹豫。

  李其源似看出了李其溯心中所想,上前一步说:“陛下你放心,这次去军中历练是我主动提出的,这是我施展抱负的一次机遇。我会在朝堂上主动奏请,你只管准了便是,决计不会有人说你对我赶尽杀绝的。”

  李其溯神色变深,点点头,主动握住了李其源的手:“皇兄,朕信你,你这回,定能实现你心中所想。”

  李其源点点头,此生终于是如释重负般笑了。

  几日后,他跟着镇国公回边关,一向瘦弱的身躯此时却是穿上了一身重甲,他回头望向巍峨的皇城,此时的他,才感到是真正走出了这个拘了他半生的地方。

  孟云禾带着满脸不愿的司鹤霄主动为他和镇国公送行,李其源将孟云禾的笑容记在了心底。

  他知道,他在的这段日子,摄政王一直不大高兴。他承认自己故意惺惺作态,想要多留在摄政王妃身边一刻。

  摄政王妃对他是怜悯,是宽厚,是她与生俱来的悲天悯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关心他的。

  他也说不出他对摄政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当时他在御花园中听见她与李其溯说话,不,那时候李其溯还叫司语舟,他突然就心底平静下来了。他一向贪慕年龄比他大的女子,从她们身上,他能汲取到此生最为缺陷的温暖。

  那时候端王找来的孟四姑娘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极力引诱,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似乎找到了更让他信赖的力量。

  只在最后,他轻轻瞥了衣衫不整的孟四姑娘一眼。

  国公府大奶奶,应该就是孟家的三姑娘,与这位四姑娘是不是有几分相似呢?

  后来在春日宴上,他终于看清了孟三姑娘的模样,她生得比孟家四姑娘更为明丽动人,却又雍容端庄,他没想到面对端王的为难,她居然挺身而出那般维护司语舟。

  李其源看看司语舟又看看司鹤霄,突然不知究竟要去羡慕谁。

  如果他也有这样的母亲

  他很清楚,他的母亲不爱他,她只爱权势。

  他也早就知道,他的生父其实是端王,只是他不敢反抗,说出真相。

  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想当这个太子。

  而且他的亲生父亲恨着他的亲母,想方设法要毁掉他,找来各种各样年龄大的女子来勾引他,可他偏生拒绝不了。

  看着孟云禾在大殿慷慨陈词的模样,他突然有了一丁点活下去的希望。

  他也想,如此明媚地活着啊。

  后来出了宫,他便一直跟在她身边,父皇向来是最为懂他的,所以托了他们夫妇照顾他,因为父皇知晓他贪恋着这样的温暖。

  他知道他的存在给摄政王造成了困扰,但就容他再贪心一点吧。

  过不了多久,他就要随军历练,这是他平生所愿,也是他后半生愿意为之奋斗的目标。

  他故意博取她的同情,无所不用其极,他从小长在深宫,为了逃避太后和母后的责罚,不知用了多少这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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