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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谭盛风的纠结,岳莫隐便不再观察收尾开始专心地对其进行一番开导。

  当然, 岳莫隐深知自己不是什么能扮演“知心好大哥”的角色,所以他决定换一个全新的角度来开导谭盛风。

  “那你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为了这个结果又打算怎么行动呢?”

  ……怎么好像变成季度述职报告现场了?

  但岳莫隐的这种说话方式居然歪打正着地让谭盛风的注意力从当前转移到了未来。

  “目前南靖斩妖特别小组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就算司妖监按照流程后续派人来复查一番,但大概率也不过是来根据我们的报告简单核对情况。”

  听谭盛风这么说,大概猜到对方想法的岳莫隐微微皱眉。

  谭盛风自然也注意到了岳莫隐的神情,但他这次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告发他的所做作为,除了能给我一个差点迟到的正义还能给我什么?”

  “他是梅临渊,是对当前斩妖人秩序的形成有着巨大影响的梅主席。难道司妖监当真会允许这等丑闻外流吗?”

  岳莫隐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并不认为杀你这件事是梅临渊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但也不至于是一个群体性的决定,所以……”

  “所以就更不能打草惊蛇了!”谭盛风难得地打断了岳莫隐,“这次是梅临渊下次也可以是别人!”

  “跟申楼兰这种至臻级别妖兽的战斗发生什么都不意外,所以我们可以在报告里将事实恰当扭曲一下,然后创造机会引君入瓮,或者至少不要像这次这么被动……”

  “还好还好。你没我以为的那么佛系。”岳莫隐欣慰地轻笑道,“还是说,是我潜移默化影响到你了?”

  听完岳莫隐的“评语”,谭盛风心头一梗,“是岳总你的行动方式太激进了,反衬得别人都很佛系吧。”

  在之前谭盛风尚且没有暴露自己“风到碗里来”身份的时候,岳莫隐就有意识到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这位总裁助理很有特点。

  有些时候怎么样都行。

  比如说,本来半小时前就已经凑好的外卖单,为了满足某些大额打折券的条件别人总是让他来换成另一个套餐。他总是会乐呵地点头答应,尽管凑单用的新套餐和他原本想吃的套餐两模两样。

  有些时候又很有自己的坚持。

  比如说,他非常尊重公司同事的劳动成果。

  在得知某些项目因为一些领导的反复修改而停滞后,他会想办法协调时间让相关人士坐在一块再请更高一层的领导(这里的领导主要指岳莫隐,总裁助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特点被谭盛风用得淋漓尽致)来进行最终拍板。

  而且最好是拍符合专业人员心意的“第一版”(总裁助理吹“枕边风”的优势被谭盛风发挥得神乎其神)的板。

  真的很有意思。

  等到后来再叠上“风到碗里来”的身份后,这份由“佛系”和“不佛系”的反差有意思就更是翻了一倍。

  虽然对方还没有提出一个相对清晰可行的后续计划,但岳莫隐对自己突击提问得到的反馈已经很满意了。

  所以他也一定程度上愿意退让一下。

  各部门注意!

  这里有一个“一定程度上”作为重要定语!

  请务必准确地理解领导的意图!

  看着前方的姐弟二人停下了脚步,手动整理了一下满是褶皱的衣衫然后敲上了点将台的棕漆大门,岳莫隐岳莫隐郑重地看向谭盛风,以一种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说:

  “无论梅临渊的过去有多么悲惨,多么令人同情。”

  “他主观上杀你的事实永远是事实。”

  “在这件事上,我只会选择不原谅。”——

  “主管,您请看……”一人战战兢兢地对身为点将台大管家的于斌捧来了一封拜帖。

  这封拜帖明显有些年头了,连边角都因磨损而起了飞絮,甚至在被两人交接时发出了令人心惊胆战的脆响。

  然而令那人如此惶恐的却是拜帖上边盖着的印章。

  那是点将台的宗族大印。

  见此印章,如见家主。

  但点将台家主上一次带章出行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那两人面前这印章会是真的吗?还是说,是有人伪造了印章派小孩过来试水的?

  这普通下人都有的疑惑,身为主管家的于斌不可能没有考虑到。

  只见抬手轻按上印章,并向其中注入了些微的炁并合眼感受自己的炁在印章中的流动状态。

  一支烟的功夫,他重新睁眼对那人问:“拜帖是什么人拿来的?”

  “一对姐弟。大的十多岁,小的也就七八岁。”那人不敢怠慢,立刻说,“人我已经收在南门门房那边了,您随时可以惩戒这两个胆大包天的……”

  “你应该感谢你的胆小。这印章可是真家伙。”于斌乜斜着扫了那人一眼,“把人请过来。”

  “是!是!”那人忙不迭地回去了。

  *

  听完梅临渊姐姐梅饮芳断断续续的讲述,身处当时那个场景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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