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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贺禛向上面提交了些别的东西,军部不得已避嫌,才将贺禛移交到最高法庭。

  无论贺禛做了些什么,移交最高法庭在眼下无疑还是一个好消息。

  最高法庭虽然不是他的地盘,但是他老爸的地盘,一路假借齐肇远之名畅通无阻来到关押贺禛的拘留室门前,齐涟不得不感叹声有个好老爸的重要性。

  贺禛身份星球执行长官,即便现在有关键性证据流出,但到底无法定夺,并没有关在最高法庭中央监狱,只被监控在用金属合金打造的特质监管屋内。

  监管屋专门关押一切有身份有地位但没有审判定罪的人物。

  齐涟站在监管屋门前缓了缓,也许是恢复了记忆,再次面对只有一门之隔的贺禛他竟然胆怯了起来。

  但最后,齐涟还是推开了门。

  监管屋是一间只有二十平米的小型卧室,贺禛就站在唯一一扇窗户前。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

  齐涟一夜没睡,此时风尘仆仆,不用贺禛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狼狈极了,但他等不了,他要立马见到贺禛。

  贺禛的眉微微蹙起,声音又低又哑:“你怎么来了?”

  齐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贺禛那双他反复忆起又遗忘的眼睛说:“我全都记起来了。”

  贺禛明显怔愣住了,下颌线绷成了线条。

  那段记忆不仅对齐涟来说是沉重的,对他来说也是,他亲眼看着齐涟一遍又一遍地遗忘他,从齐涟即便封锁记忆但在潜意识驱使下的靠近,再到自己开始不抱希望的主动接近,到最后定格在齐涟反复重复但只看了一眼的初雪。

  艾格斯星雪季到来的那一天下了一场大雾,天地没了明确的分界线成了一片白,黑色的车子行驶在白茫茫中。

  贺禛就站在疗养院的大门,看着黑色远去,直至再也不会出现,然后踩着他看了十多年的飞雪走回属于他的下城区。

  他与齐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那场有关“人学”的实验,他与齐涟不会有交集,即便短暂的相交过,那也是一瞬,之后将会各自走向越来越远再也不会见面的远方。

  “我都记起来了,贺禛。”

  齐涟闭眼咽下翻涌的情绪,克制住失态的本能站在原地:“对不起。”

  齐涟在对他说对不起,可贺禛不需要对不起,在那场研究人性的实验中,遗忘是最好的选择。

  “我……”贺禛嘴唇张张,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

  “别对我说没事。”齐涟看着贺禛,截住他的话:“也别对我说抱歉。”

  贺禛偏了一下头,避开齐涟看过来的视线,当再次迎上去时,眼底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贺禛说:“我爱你。”

  齐涟从出现就攥紧的手指终于松开了,同时,那些沉甸甸压抑的情感也终于摊开,明晃晃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齐涟怔愣愣凝视着贺禛。

  “你说得没错。”

  贺禛始终站在窗边,阴天窄小的阳光照进来,照亮了贺禛的眼睛,剔透的近似于无。

  他说:“我从第一次见你时就已经在喜欢你了。”

  【叮! 】

  【心动指数+50%,HE+50%,HE总进度已达100%! 】

  【恭喜宿主大大。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事到如今,齐涟不想懂也懂了。

  曾经的他封锁了记忆,所以贺禛的心动被迫一分为二,所以贺禛给他的第一次心动就是100%。

  任何言语或文字很难描述齐涟在这瞬间的情感,他与贺禛从他单方面以为的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太多难以言说的东西了。

  但尽管难以言说,总有些东西可以代替那些说得再多也表达不出深刻情感,通行卡、星舰模型……每一处每一项都是贺禛无形的诉说。

  喉咙变得艰涩,齐涟也学会了贺禛不用言语的表达方式,他走上前,纠缠着吻上贺禛。

  ……

  很难说是哪一步开始变了味的。

  等齐涟终于从那些孤寂悔恨中剥离出来时,他已经抵着贺禛到了房间的小床上。

  齐涟总是懒散的眸子带着逼人的气息半阖着,眸光从眼睫的间隙中撒下去,落在贺禛身上。

  贺禛的眼眶是红的,像是火烧过一样。

  “贺禛。”

  齐涟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带着炽热温度的吻亲在贺禛眼眶,一路向下,锁骨处的80两个数字刺得他眼睛一疼,于是下一个亲吻落在了上面。

  贺禛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脖颈成了一条线。

  “我保证。”

  齐涟的手从贺禛胯/下抽出,在接吻的含糊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说:“我保证……再也不会忘记你了。”

  贺禛闭了一下眼,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只有眉头在微微皱着,在齐涟持续不断的动作下扣住他的脖颈下压,说一种裹着情绪的命令口吻说:“亲我。”

  在意识的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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