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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栾屹拍了一下乌白肩膀,将门带上。
乌白要比他相信中的坚强, 在经历过最初的迷茫悲痛后便恢复了从前。
栾清帮乌白找了护工,专门照看冯映秋,乌白也迅速调整好状态,只是习惯每天晚上回到医院,在医院单人病房自带的卧室住下。
栾屹工作忙,不能来回接送乌白,就专门给乌白找了司机,乌白愿不愿意接受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如果任由乌白两头折腾只怕下一个躺在床上的就是乌白。
这几天工作不算忙栾清早早下了班,路过蛋糕店想起乌白之前说的好吃顺手买了两块,蛋糕放在副驾驶,上车时接到了好友周坚白电话。
周坚白才从国外回来没一个月,正处于疯玩阶段,借了电话,闹哄哄的背景音和周坚白嚷嚷叫声一同转过来:“你丫的爽我那么多次约!你今个必须来!”
说完也没给栾屹拒绝机会吧嗒一下挂了,同时甩过来一个定位。
他与周坚白关系不错,前些日子太忙连周坚白的接风洗尘宴都没参与,栾屹只好调转车子前往周坚白发来的地点。
GLOWING是家建在地下的酒吧,但说是酒吧更像是一处娱乐会所或者说是北城自己的红灯区, GLOWING所在的那一条街随处可见猩红的火光以及暧昧横行的男男女女,光是栾屹停车的功夫就遇到不下五人,男女都有。
GLOWING门外守着人,栾屹按照规矩兑了张五万余额的卡,顺利踩着通往地下楼梯进入,一扇上了锈的铁门出现,没挂锁,推开门,就是别有洞天的一幅景象。
入目是赤/裸雪白的大腿,没有男女之分,且分工明确地站在T台上,尽情摇晃着腰肢,下巴勾着,眼睛抬着,迷幻晕眩的灯光打下来,照亮台下冒着绿光的衣冠楚楚。
其中一个穿着露脐装超短裤的女人踩着黑皮靴跨下台,贴着正给周坚白发消息的栾屹后背蹭了一下,随即扭动着腰身到栾屹身侧。
女人嘴角挑起一丝笑容,媚眼如丝,纤细白皙的勾起栾屹下巴,同时手腕上极具暗示性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栾屹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变化,手机拨开女人的手。
女人愣了一下继而很快调整好,配合着不停的铃铛,手也沿着栾屹脖颈的喉结一点点向下划去,她最懂得如何挑起男人情/欲,将触未触,将分未分才最吸引人,即便她没有实在碰上,但是腕部的香水味一定准确无误地染上。
栾屹未将目光放在女人身上,在得到周坚白确切位置后手中的卡敲在女人肩膀处,随即便不再管女人是否接住。
栾屹正要走,在喧嚣成海的人群中捕捉到一声绵长口哨声,顺着来源看过去,便见周坚白手搭在二楼栏杆上朝他嘚瑟地挑了挑眉。
栾屹走上去,不给周坚白叙旧的机会:“如果你下次再约在这种地方我并不介意拨个电话。”
周坚白双手合十地讨饶:“开个小玩笑嘛,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
栾屹没说话,径直推开周坚白定好的包间。
包厢里有不少人,都是互相玩得好的那批人,看到栾屹先进来都猜到了大概,笑哈哈地说:“我们刚刚还打赌你会是什么反应。”
栾屹挑了一下眉:“拿我做打赌?”
“是啊。”那人大言不惭地说:“生活太无聊,老虎头上拔毛——刺激!”
栾屹笑了声,找了个空位坐下:“什么赌注?”
那人名为肖献,也是个爱玩的,伸出两只手指晃了晃:“看你是二话不说就走还是二话不说就走。”
栾屹问:“有什么区别?”
周坚白凑过来说:“这就是你不懂了,尽管都是马上就走,但一个人和两个人可是有很大区别。”
栾屹对周坚白的话不置可否,手按在一个空酒杯杯壁上,一用力杯子霎时倒扣在桌上:“我确实不懂,但我知道你们都输了。”
周坚白和肖献纷纷靠了声,又不约而同地说:“都怪你。”逗得整屋人哄堂大笑。
都是多年好友,说话没个顾忌,一路谈天说地,喝酒畅聊倒也自在,等散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栾屹也喝了不少酒,当然大部分时间都输周坚白与肖献这两人找尽各种理由灌酒下,比如栾二少今晚白得两个二走一个,再比如说今晚你最后到的走一个……
栾屹不常喝酒,除了这伙人更没人敢灌他酒,因此酒量只能算能看得过去,出来时代驾还没到,吹了会儿风脑袋才清醒过来。
深夜的栾家本宅安静,三楼灯光全灭,二楼倒是亮着,栾屹按了客厅灯抬头看了眼楼上,将蛋糕放在茶几上,准备一会儿等乌白下课后给他。
脑袋有点晕,栾屹坐在沙发上捏了捏太阳穴,才揉了一下,一个柔软指腹擦过耳廓夺走了他下一步动作。
栾屹转回头一看是乌白。
乌白肩上背着书包看样子是补完课了。
乌白指腹随着栾屹转头动作擦到眼尾,手指微不可查地蜷缩一下,乌白说:“让我来吧,屹哥。”
栾屹喝酒不上脸,身上的酒气却明显,而且……乌白鼻子悄悄动了下,有一点香水味,尽管被酒味盖下了,但他在钟楼工作有半年,对这种味道很熟悉。
没等到回答,乌白又放低嗓音重新叫了一声:“屹哥,可以吗?”
栾屹闭下眼又睁开说好。
乌白已经很累了,他应该放乌白回家去休息,而不是放任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