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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婪朝着玉璇玑的手指看去,细得跟葱似的,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类型。她再看看自己的,因为常年练剑习武,手指骨指细长有力,还能灵活。不灵活不行,会影响掐法诀。她说:“我会做一些,给你熬点粥补一补。”

  玉璇玑满脸怀疑地仰起头望向苍婪,诧异地问:“对我这么好?”

  苍婪说:“就算救只猫狗也得给铺个窝管饭的吧?”

  玉璇玑侧目,哼声问:“我是猫狗吗?”

  苍婪说:“所以没喂你剩菜剩饭,给你熬粥。”她说完,纵身一跃,足尖在泳池中间轻轻一点,再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泳池的另一边,迈着轻快的步子,提了放在茶几上的菜,去厨房了。

  玉璇玑满脸错愕地扭头看着刚才让苍婪脚尖点出来的涟漪,又再看向那飘然进入厨房的轻灵身影,呆呆地回过头,又趴在池壁上,有点纳闷:“她今天心情很好?捡钱了?”好吧,找回了煌道天遗失了五百年的乾坤鼎和打魂鞭。

  她丢的。

  玉璇玑趴在泳池边,心情有点生无可恋,又好舍不得重新拥有的自由时光。

  隐约的说话声从厨方传来,她将脸贴在泳池壁上偷听。是小丫头的声音:“厨房没柴,怎么生火做饭?”

  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告诉她灶台上有开关,扭开就行。

  “哦,找到开关了,是扭开是吧?”随即便有扭动灶台开关的“啪”地一声,以及火苗燃起的声音响起。“行了,搞定。待会儿你要来吃饭不?你来嘛,正好把蛇妖引来。”

  玉璇玑气得脱口冒出句国粹:“我操!”

  苍婪又说:“不然回头蛇妖摸去我们家惊吓到妈妈怎么办。”

  电话里的人问:“引到你那里去能打过吗?”

  “放心,能打过。灵璇妖多少也能算半个战力,实在不行,我把打魂鞭借给她用。”

  “好,那我等会儿就过去。”

  苍婪说:“你悄悄的过来,别让那些盯着你的,觉得你故意引他们来。”

  沐言说:“明白,行,我还要忙工作,先挂了。”

  玉璇玑心说:“实在不行,打魂鞭借给我用,划算啊。”她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听到厨房传出的切切剁剁的声音,从泳池里起身,抬手卷出一团妖风直接把身上湿漉漉的水珠刮没了。她伸手拎起放在躺椅上的长裙,抬手一抛,裙子便穿到了身上。

  她没穿鞋子,打着赤脚进屋,去到厨房门口,便看到小丫头正拿着菜刀吃力地切着切材,乾坤鼎放在燃气灶上正汨汨地煮着灵米粥。

  乾坤鼎,煮粥。

  玉璇玑心疼地上下打量着她的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心平气和,不要显得暴躁想砍人,问:“小丫头,这是法宝吧?拿来煮粥,合适吗?”

  苍婪说:“用它煮粥,灵气能封在鼎里不外溢。还有,我不叫小丫头,我叫苍婪,休沐的沐,婪流的婪。”

  玉璇玑怀疑苍婪不知道乾坤鼎的用途,问:“这鼎是做什么用的?”

  苍婪说:“据典籍记载,乾坤鼎是两千多年前,我派铸器大师归鹤真人所铸,此鼎内蕴乾坤小界,可收妖镇鬼降魔。”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对她用法宝熬粥有意见?她说:“法宝也好,锅也好,都是器具,都是拿来用的,怎么用着方便怎么好用怎么用呗。”

  玉璇玑忍无可忍地“呵”了声,说:“你高兴就好。”目光扫过桌子上堆的那一堆药材,忽地发现不对劲,问:“你熬药膳粥,不是先放药材,而是先放的灵米?”

  苍婪问:“不是这样的吗?”

  玉璇玑瞠目结舌地看着苍婪,问:“你……熬过药膳粥吗?”

  苍婪摇摇头,说:“都是膳堂的朱大厨在做,偶尔师姐和师父也会下厨,我想喝粥,跟他们说就成了。这不,你不会嘛,我只好赶鸭子上架,试着煮煮呗。”

  玉璇玑好想说,我求你别糟蹋东西。

  她说:“我来吧。”去到洗菜盆前,拧开水龙头,洗净手,先把灶台上的火关了,又去检查苍婪切的药材,就怕这祖宗不懂药理,把药性相冲的药材混到一块儿。

  黄六甩着手里的两只大鹅,笑嘻嘻地说:“夫人真会夸,我已经帮大王报仇了,大王您看!这两只大鹅再也不敢欺负您了!”

  陆玄勾起半边唇角,说:“万一凶性未泯,化成两只大鹅鬼来复仇呢。”

  黄六疑惑着说:“魔尊大人,倘若真的化成厉鬼,活着的时候被我任意拿捏,死了更别提有什么能耐了,您说对不对。”

  陆玄笑道:“你说得对。”

  目送着陆玄出门后,黄六不禁凑到岸芷和汀兰身边,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你们最近这几天有没有觉得魔尊大人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岸芷问:“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黄六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有啊,你们和她相处时间不长,魔尊她平日极少说话,也从不在外露出笑脸,只有凤凰才见过她笑。”

  汀兰也好奇地问:“该不会是因为凤凰走了,临走前将她嘱托给主人照料,所以才性情大变的?”

  黄六点点头:“这倒是十分有可能,我猜一定是这样,魔尊大人被我们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热情所打动,性格也随之慢慢变化。”

  话音刚落,黄六的眼前被一片阴影所笼罩,她抬头一看,正好和面无表情的苍婪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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