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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所见。

  “第一名什么没见过?非要我说点拿得出手的……论坛关于我和那位邪神的爱恨纠葛很多,那个副本里,他的确叫我‘印象深刻’。”薛潮用将鸣挡回去,“你也要小心,他擅长伪装,分清敌我也很重要。”

  “擅长伪装”、“分清敌我”,寒铮得到答案,沉默一会,不再追问:“刚才那个,邪神之最的跟班?”

  “是。”

  “你不怕祂?”

  “怕”这个字对他们有些过了,她改口:“总有忌惮。”

  “唯一一个超越副本、有自己狡猾思想和奇怪脾气的boss,没人会不忌惮。”薛潮说,“但也正是如此,我不会怕他。”

  “因为你们相似?”

  “你不觉得他是所有boss里最像人的吗?”邪神之最,最像人,像年度冷笑话。

  寒铮将冰水贴在脸颊:“只有你这么想。”

  薛潮耸肩。

  “但也许你才是对的,只有你和他亲密。”寒铮放下空杯,出门前瞥了眼满是告白花语的花篮,“你下次的副本,我会去。”

  万事开头难,第一名开头,最难的已经过去,下午的黄昏酒馆热闹了,大公会亲自来邀请他做顾问,卓倚他们也来捧场,顽疾更是狐假虎威,像回家一样热情(主要是黄海涛),还有单纯交朋友、探情况的其他玩家。

  黄昏酒馆欢迎所有客人,也不在意他们为什么而来、聊什么做什么,但他们问及薛潮的态度,只会得到“这间酒馆就是我的态度”这样的回答。

  “你打什么谜语?”祝文不爽地咬着吸管,淡绿色的无酒精饮料升高,令他的话也含糊不清,“他们围绕你吵来吵去,你卖起酒了。”

  “我也没收钱,这更像俱乐部。”薛潮笑,“下班了还给自己找活干?不如喝酒,这就是谜底。”

  “我不管你这些事,我的事怎么样?”

  “和乐团谈妥了,周末转会,至于你到新公会,内部怎么协调和组队,你们自己商量。”

  祝文满意点头。

  薛潮:“游乐园肯放人?”

  “他不肯又怎么样?”

  也对,游乐园会长挑的接班人,先是耗尽公会半数成员,又不争气地死了,剩下的成员也人心惶惶,谁想在副本外还时刻警惕被公会高层拿去炼丹?

  拿得出手的玩家就是祝文,人往高处走,已有衰败之相的公会又怎么留得住?

  没有谁一直稳坐高台,这几日游乐园的排名就在降,祝文一走,大公会里就没有它的名号了。

  酒馆飘了两天,热闹了两天,薛潮对所有试探来者不拒,全部化作杯中酒,还开出一片娱乐区,包括棋牌室、台球桌等,卓倚拉着黄海涛打了两天麻将。

  第三天薛潮回家了,他作为酒馆主人,给熟客留了酒馆的钥匙。

  回到现实世界,薛潮就收到坏消息,原定在邻市的钢琴交流会取消了。

  上周钢琴交流会在东京,是邻市的上一站活动地点。

  活动安排有钢琴名家演奏,但在彩排结束的傍晚,看完彩排的三名工作人员回酒店后遭遇火灾,全部丧生。

  活动前一晚出人命,影响不好,但准备这么久,主办方不肯放弃,想压下这件事,但钢琴家大闹,要求取消后续所有活动,并且连夜飞回美国。

  闹得很难看,最后这位钢琴家扬言退圈,不会再出来表演。

  这位钢琴名家是交流会最大的流量,都是奔着他来的,他不参加,又闹出人命,后续活动就取消了。

  薛潮查阅这位钢琴家的生平,他与明洋的好友相熟,在钢琴活动中和明洋见过几次,应该是认识但不到朋友的同行关系。

  会有什么关联吗?

  薛潮把这件事分享给何旸。酒馆里他们聊了聊,何旸在现实世界是远离继承人争夺的顶级豪门富二代,但就他这个笑面虎,没有无限世界的阻碍,他应该早成功上位了。

  现实世界是何旸主动找到他的,有钱果然好办事,他们交流情报后,钢琴交流会的事就交给何旸调查了。

  薛潮还有另一件事。

  别墅二楼的录音室,他靠在电脑前,左手把着耳麦,听着私家侦探的汇报,右手戴着刚翻出来的姐姐的珍珠项链,移动鼠标,快速阅读传过来的资料。

  “……共渡会成员的加入原因就是这些,你应该看出来了,几乎没有因为自身遭受伤害而需要救赎的,他们的痛苦来自身边人,尤其是‘失去了某个人’,共渡会的教义就是通过旧物走向新生,自然会吸引这类型的创伤者。”

  荧光画面不断掠过薛潮的眼睛,像在他的眼睛里坠落,薛潮:“所以教义就是第一层筛选机制。”

  “原因大部分是意外事故,人际关系、利害纠葛导致的谋杀或误杀等。寿终正寝或者天生残疾的,的确比较少。”私家侦探说,“不过也就这些原因,在一个全是受害者家属、亲友的互助会,比例高也正常。”

  薛潮“嗯”了一声:“还有吗?”

  “有一点和你的猜测不同,这些‘某个人’并不是全部死亡了,还有失踪,或者变成植物人、精神疾病患者,受严重创伤导致记忆力衰退、ptsd等无法正常生活的人。”

  薛潮略一沉吟:“不,他们的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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