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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眼,没有了阿白的心脏,蔺臣和清羽仙子的这个儿子生在魔域的儿子又会是什么体质呢?

  阿白察觉到了叶知知的视线,有些疑惑的与她对视。

  叶知知已经收回了视线看向了韩青。

  韩青示意自己妹妹先离开,并叮嘱妹妹不要与旁人说这些。

  韩青的妹妹眉眼间满是担忧,回到同伴身边的时候,还忍不住一时回头看向自己的兄长。

  等妹妹离开,韩青缓缓开口:“我与徐家长子徐洲是同窗,他有状元之才,却惨死,我……”提到同窗的时候,韩青的双眼发红,声音都带着哽咽,停顿了下像是平复了心情才继续说道,“我怀疑徐家的灾祸与徐嘉宝有关系,徐洲与我提过,他觉得弟弟徐嘉宝很奇怪,不仅容貌上不像徐家人,就连一些行事都不似幼童。”

  叶知知问道:“他为什么会有这般疑惑?”

  韩青不知道眼前的人能不能替挚友寻到仇人,可是他不愿意放弃任何希望,之前挚友还活着,他为了挚友也会对这些事情守口如瓶,可是如今挚友都死了:“徐洲与徐嘉宝相差十几岁,在徐嘉宝出生的时候,徐洲已经记得事情了,他说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弟弟右耳上有颗小痣,后腰的地方也有胎记的,而且弟弟从出生开始就与他很是亲近,可是忽然有一日,他再见到弟弟,发现弟弟看他的眼神变了,明明是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眼神里却多了一些东西。”

  叶知知见韩青要说的还有许多,等他说话的间隙就先请人坐下,阿白倒了一杯茶给韩青,这茶有平心静气的功效,免得韩青悲伤过度了。

  只是阿白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话韩青早在徐洲出事的时候,就在他脑中过了无数次,仔细回忆着徐洲说的每一句话。

  韩青道谢后接过了茶,喝了半杯,继续说道:“阿洲找了机会去看弟弟右耳上的小痣和后腰的胎记,却什么都没有,他私下问自己的母亲,问弟弟的奶娘,可是不管是母亲还是奶娘都说阿洲记错了,可阿洲自幼过目不忘,怎么可能记错,他与我说,之前他还与母亲一起指着弟弟的小痣和胎记说笑过,可是一夕之间,整个家中,除了他谁都不记得了,他那时候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叶知知倒是猜出来了,不是徐洲记错了,而是有人对他家中的人记忆做了手脚。

  韩青说道:“阿洲很害怕,他也想到是不是有修士或者邪修对家里人动手,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求助,又怕到外面说引起了修改他家人记忆的人注意,到时候反而害了家里人,所以他寻了机会离开家,一边私下寻找弟弟,一边想要赶紧科举,因为朝廷是有办法联系到修士的。”

  “阿洲不想回家,却又害怕他不在家,家中一点防备都没有,若是真出了事情……”韩青深吸了口气,才能继续说道,“他有一日从家中回来,忽然断了和我的联系,哪怕还在同一个书院,却不再和任何人亲近,我私下去寻他,逼问之下才得知了这些事情,而且阿洲和我说,他发现那个假的徐嘉宝时常出门,而且家中多了黑影,他带着家中人去附近的寺庙、道观却没有任何用处,而徐嘉宝看他们家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而且男女七岁不同席,徐嘉宝已经近十岁了,却还是和妹妹格外亲近,随意出入妹妹的房间,甚至妹妹穿什么衣服,用什么首饰都要问徐嘉宝,就连妹妹学什么,都是他来决定的,阿洲提过,想要隔开徐嘉宝和妹妹,反而被父母责骂,只说徐嘉宝疼爱妹妹,阿洲说,那并不是看妹妹的眼神,只是不管阿洲怎么说,家中都没有人觉得不对。”

  “反而是阿洲的日子难熬,所有人都觉得阿洲嫉妒父母疼爱弟弟,说阿洲性子怪异,不善待家中的弟妹,阿洲的父亲为此责打了阿洲数次,阿洲的妹妹也讨厌他。”

  “阿洲的日子很难,他还在家里的院中发现了血迹,可是除了他家里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阿洲明明发现不对,却什么都做不到,他告诉我,他可能要死了,他们家的人也可能要死了,让我不要再和他有任何来往,让我远离。”

  韩青满脸是泪,丝毫没有之前看的沉稳,他浑身颤抖,那是一种无法压制的痛苦:“阿洲是被生生折磨死的,阿洲的眼睛被挖了,阿洲的手指都被折断,阿洲明明能写出一手被所有人称赞的好字,阿洲是被徐嘉宝折磨死的,为什么,为什么是阿洲!我不敢,我不敢和阿洲有来往,我不敢,我甚至不敢为阿洲收敛尸骨……”

  1872看着韩青,听着他说的关于徐洲的事情,传音道:“知知,那个徐洲……”

  它想说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些努力,徐洲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却也是个很可惜的人。

  韩青说道:“就差一点,阿洲已经考中举人,他还是解元,以他的才识肯定是能考中会试的,他马上就能寻到机会……”

  “他寻不到机会的。”叶知知打断了韩青的话:“徐嘉宝和他身后的人,是不可能让徐州去参加会试的,徐家会出事,正是因为徐洲考中了解元,他有足够的才华。”

  韩青听到叶知知的话,愣在了原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阿洲说,他、他不过是笼中鸟,给人看戏的,可是他哪怕是笼中鸟,也想冲破笼子的。”

  阿白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徐嘉宝和身后的人,不过是看着徐洲在无力挣扎,把徐洲当成乐子,在发现有危险的时候,就直接斩草除根。”

  韩青表情怪异,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笼中鸟,阿洲……阿洲做错了什么?阿洲做错了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窒息后的压抑,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是一种绝望和惨白。

  夏蕴的声音冷静:“徐洲应该是特殊体质。”

  所以才没有被迷惑,一直保持着清醒,清醒地走向了死亡。

  至于为什么折磨徐洲,是嫉妒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在场的人也不清楚,却能肯定一点,徐嘉宝是知情的,甚至可能对徐洲下手的就是他。

  阿白已经猜到徐嘉宝的身份,该说不愧是蔺臣和清羽仙子的儿子吗?

  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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