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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真的有心了。
洗完后,他捧着江纪的脸重重亲了下,这才裹上大布巾回西屋。
炕上的竹席早已经撤下,如今是柔软的棉花褥子。
再跪着折腾,叶厘膝盖不会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迹。
可有利也有弊,天冷,不能跟之前那般让叶厘倚着椅背敞开身子了。
两人得裹着被子。
好在今晚两人也不打算用花里胡哨的姿势,这么久没见,当然要面对面瞧着对方的脸了。
将被子一裹,两人甭管谁上谁下,反正都能抱着对方的身,吻着对方的唇。
而且,也无需什么疾风骤雨,心中情意绵绵的二人,只想抱着对方将这一场延长、延长再延长。
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一场结束,身心皆满足的两人仍搂着对方,又黏黏糊糊的亲了一会儿,这才擦了身子重新躺下。
疲惫,但兴奋。
于是两人睡晚、起晚。
第二日,他们被江大河的拍门声惊醒。
睁开眼,一室黑暗。
叶厘脑袋困的厉害,他哼哼了两声,江纪忙道:“你睡,我去开门。”
叶厘这下子满意了,放任自己又沉入梦乡。
江纪摸索着穿衣下炕,点上油灯,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炕。
叶厘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顶。
他不由走过去,将被子往下掖了掖,等叶厘的脸露出来,只一眼就令他眸染笑意。
他在叶厘唇上轻轻亲了下,这才出了堂屋去开院子大门。
“二叔,稍等,我这就来。”
江大河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高兴坏了,忙凑到门缝前往院子里瞧:“你何时回来的?”
“昨天傍晚到的城南门,刚好碰到两哥文哥,他们将我送回来的。”
江纪说着打开挂在院门上的锁,又抽出门栓,而后不等他伸手,江大河就迫不及待的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黑灯瞎火的,瞧不真切,但这不影响江大河的高兴,他喜的直拍江纪的肩,笑得合不拢嘴。
前日,报录人来报喜时,他正巧不在。
回来后得知消息,懊恼坏了,他跑去私塾打探消息,结果报录人直接来家里了。
叶厘、鲍北元连番安慰他,还将江纪搬了出来,江纪也错过报喜了呀。
而且后边还有乡试。
江纪还年轻,中举的可能性很大!
和中举比起来,秀才报喜是小场面。
这番话说到他心坎上,于是他的懊恼消了,重新高兴了起来。
他去坟里给江大海还有祖宗报了喜,接着就是盼江纪回家。
现在江纪真回来了,满腔喜悦堵在心口,叫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剩笑哈哈。
江柳也高兴,一边推磨,一边询问江纪在府城的种种。
江纪一一答了,还回屋将他买的礼物拎了出来,一件袄子,一匹布。
余下那两匹布给叶家人。
见着礼物,江大河嘴上说花这个钱干啥,但双手却是立马解开包裹,将里边的袄子取了出来。
这袄子很有分量,虽然江纪不肯说到底花了多少钱,但他心里能估个大概的价。
肯为他买这么贵的衣服,小纪心里是有他这个二叔的!
可这也忒贵了!
他一边高兴一边心疼,最终,他在江纪、江柳的劝说下,把袄子穿上试了试。
又退不了。
如今家里条件也好了,不至于再把这袄子卖掉换钱。
只能由他穿了。
袄子宽大,里边还能再塞件棉袄,即便碰到大雪天,那也不会冷。
他摸着外边细密的毛毛,一边心花怒放,一边心疼银钱:“你随便买件棉袄也能穿,我这么一个大老粗,哪里配得上这么贵的袄子。”
江纪笑着道:“二叔,你勤勤恳恳操劳半辈子,怎么配不上这样的袄子?”
一句话,说得江大河鼻酸。
小纪懂事!
他本想习惯性的说一句还是男娃靠得住,可猛然想到家中的骡车,他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咳,小柳、榆哥儿也不差的。
他家的都是好孩子!
一旁的江柳,见他竟没有说一些重男轻女的话,不由奇怪。
但江柳可不会主动往这方面扯,她抱着那匹布细细打量,越瞧越高兴。
快要入冬了,她娘盘算着给她还有榆哥儿做件新袄子,毕竟家里条件好了。
可她觉得刚买了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