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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反应过来:

  “是……是哦蛊虫又发作了么?不是很久都没发作了么!”

  小毒物没说话,江铃儿忙松开手,却对上了一双燃烧着黑色火海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吃干抹净的漂亮眸子。

  江铃儿蓦的一怔,知道上当了。

  “你使……”

  “炸”字还未说出口,已然被狂风暴雨般的吻侵蚀了。

  波澜起伏,水花四溅。

  “你、你骗……人……”

  狂风暴雨中字句也被撞得零碎,江铃儿气极,眼尾逼出一抹红来,在小毒物左肩的“奴”字印上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暴风雨停歇了一瞬,气急败坏的熟悉的喑哑的声音响在耳侧:

  “行了行了,都听你的行了吧!”

  江铃儿这才舒服了。

  松了口,没一会儿才得一隅喘息机会的唇很快又被捉住了。

  哼哼唧唧中忽然捕捉到一缕熟悉的花香味。

  不是小毒物身上惯有的冷香味,是在哪里闻到过呢……

  没再多想,全身早已软得使不上劲,身下是渐冷的水温,可身上被燎原般的冥火包裹炙烤着,所谓“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吧。

  江铃儿模模糊糊想着,怕滑进水底只能双手勾着眼前人的脖颈,随着他沉沉浮浮……——

  记忆呼啸回笼。

  小毒物想抵也抵不掉。

  更何况他并不想抵。

  “去就去。”他嘴里轻嗤着,蓦的一顿,声音哑了下来,“去之前……再来一次。”

  小毒物抓着她的手往下一按。

  江铃儿一滞,继而额角一抽:“……”

  下一秒小毒物就被江铃儿踢下了床:

  “滚!”

  一刻钟后——

  小毒物脸色臭臭的,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抓起装有红裙的包裹就离开了。

  江铃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勾了勾,杏眸亮晶晶的,是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柔软和欣慰。

  江铃儿下意识捶了捶腰,冥火能治愈她的外伤,但骨头缝里的酸麻感犹在,她懒懒抻了个懒腰,嘴里兀自喃喃着:

  “该到我了。”

  拿过竹笛,随即往小毒物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毒物臭着脸走了一路,来到一家其貌不扬的裁缝铺里。

  身材矮小的店主看到他一愣,竟撒腿就跑!

  不过小毒物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跑,腿一伸,店主便绊倒了。

  还是面着地,狠狠摔了一跤!

  小毒物一把抓起这矮小店主的短辫,扯起,露出一张鼻血糊满整张脸的可怜模样。

  瞧着竟是一张相当稚嫩的少年面容。

  即便如此,那少年仍是双手挣扎着囫囵遮住自己的面庞还有双眼,既不想小毒物看到他的真容,也不想小毒物看到他的。

  “大大大大哥是不是忘了,鬼市的规矩不能露真面目……”

  可即便如此也没用,他也知道他身上凌霄派独有的大孤山滋养的凌霄花的香气是散不掉的。

  他能从小毒物身上嗅到淡淡的凌霄花香气,小毒物自然也能。

  小毒物面无表情打断他:

  “记住,我会再赎回来的。”

  少年挣扎的双手一顿,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只眼从指缝里看小毒物:

  “……什么?”

  小毒物松开揪住他小辫的手,从怀里取出帕子,从指尖到腕间,每一寸都细细擦拭后,将身上的包裹连同帕子都丢到他身上,浓黑的眸子盯着他好像吐信的毒蛇:

  “敢卖给旁人我要你命。”

  少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抱紧怀中的包裹忙不迭点头。

  小毒物正欲抬步就走,忽而熟悉的剧痛自胸腔窜了上来,登时眉心微蹙,脸一白,停在了原地。侧目扫了少年一眼:

  “还有多少凌霄花,我都要了。”

  少年却摇了摇头,眼见小毒物一张俊容越来越黑,害怕至极也不得不说:

  “没……没了,全被那自称老毒物的‘关门弟子’收走了。”

  小毒物闻言,眉头狠狠拧了起来,眉间霎时落下阴翳。

  “那……那人还留下一句话,给大哥的。”

  小毒物眯了眯眼,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说。”

  “‘凌霄花不过能压制你体内的蛊虫一时,不能一世。只要你活着一天……一天不能逃离师父的摆布。一个小小的惩戒罢了。’”

  少年说着还颤颤巍巍的伸出两个指头比了比。

  小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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