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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鸡蛋不煮至全熟,等水沸了把鸡蛋放进去滚个三分中,仅表皮那层蛋清凝结成熟就可。
温苒苒把鸡蛋放入冷水中冰了片刻,只在鸡蛋顶端扒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动,拿起筷子伸进去一搅,把未熟的蛋黄倒在盆里。
她把胡萝卜、木耳、青椒、瑶柱切丁放至鸡蛋液中,加入盐与香油搅拌均匀,再倒入鸡蛋壳里立在锅中上火蒸。
众人见是道没见过的新鲜玩意,纷纷抻着脖子看。有几个胆大的甚至都上前了几步。
温苒苒静静等着,蒸到中途掀开锅盖放气。她看向身边眼巴巴的月生:“瞧见没?每隔一会儿就要打开锅盖放气,免得鸡蛋冒出来,这般形状才好看。”
月生点点头,说着记下了。低头往灶里添柴时不禁抹了把眼泪:温小娘子人真好!
温苒苒掀盖放气数次,出锅时围着的众人都上前来瞧。
她剥着鸡蛋壳,将灌了心的鸡蛋去掉稍不齐整的顶端后切瓣,刚切下去一刀露出中间的金黄,就听见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
“嚯!这菜当真漂亮!”
“金灿灿的诶!”
“这应该就是那道什锦白果吧!”
朱师傅听见“什锦白果”这四个字,忍不住也走近了些去瞧。
只见温苒苒手中的白果外皮莹白光滑,中间金黄灿烂,在白玉盘里摆了两圈,远远看去竟如一朵花盛开的花般,精巧美丽。
朱师傅看得怔怔,不禁感叹:这小娘子好奇巧的心思!
温苒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摆盘,就等着客人来了炒道芹菜虾仁摆在中间,黄绿搭配,想来能算得上是清新。
忙活了一整日,一晃到了傍晚,那几位贵客已经到了。
温苒苒那几道冷盘先端了上去,烤炉里苹果派和桃子已经烤上了,满屋子甜香奶味,勾得这群整日在厨房打转的人都失了魂。
锅里鲍鱼红烧肉散着香死人不要命的香气,八宝葫芦鸭也烹上了,那头的素狮子头也在锅里滚着。
前头已经上了干烧鱼和芙蓉蟹斗这两样热菜,锅里那三样眼瞧着也能上桌了。
肉菜腻肠,这时候就得需要清淡的浮油藕片和鸡豆花清清肠胃。
浮油藕片就是藕版的芙蓉鸡片,温苒苒做得顺手,叫人端上去后去做鸡豆花。鸡豆花也是做惯的,本没什么难的,但到了盛高汤这步她忽地发现嗅出些不对来。
温苒苒看着锅里的高汤,眉头皱得极紧。
沈氏与孙氏觉出不对,赶忙问道:“苒苒怎么了?”
那头的温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温苒苒看向周围的人,缓缓道:“这汤被人加料了。”
“什么?!”程老板心头一跳,登时怒了起来,“哪个王八羔子敢砸我场子!”
沈氏与孙氏都是满脸慌乱:“我们明明就在这看着,没人过来呀!”
旁的小工也跟着着急:“是呀,我们一直看着小娘子您做菜,确实没人靠近这锅高汤,是不是您弄错了?”
“放屁!我家三丫头怎会弄错?”温俊良气得跳脚,“她那鼻子比狗都灵,她说被加了东西就是加了东西!”
温苒苒一个没忍住瞪了温俊良两眼:最后那两句大可不必!
朱师傅皱眉点头:“这话不错,厨子对自己的东西最为了解,绝不会弄错。”
孙氏瞥了他一眼,冷笑两声:“从我们来时,你和你那帮徒弟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谁做的也心里有数些!”
话音一落,几十双眼睛皆若有若无地往他身上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师傅无缘无故地被人怀疑登时火冒三丈,“我若是动了这锅汤,便叫我断手,再不能拿刀拿铲!”
一个厨子那这个起誓算是重誓了,大家听了也都信了几分。
程老板也道:“老朱跟我十几二十年的交情了,我信他,但是……”
他目光往他身后一瞟,忽见少了个人。
温苒苒也注意到了,少了他的三徒弟,唤做林子的那个。
朱师傅一愣,往后扫了两眼,手脚顿时就麻胀起来。自己的徒弟什么为人,他最是清楚,当即就怒道:“把那小子给我捆了带过来!”
说罢,立时就有人跑了出去寻人。
孙氏翻了个白眼:“捆过来有什么用?便是当场杀了也救不了这锅汤!”
“这……”程老板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这鸡豆花全靠着高汤提味呢,没了高汤,这菜可就毁了!”
众人急得团团转,皆是束手无策。
朱师傅看向温苒苒,心中十分歉疚:“不若……用我的汤吧?昨晚吊的,时候够。”
“不用。”温苒苒神气自若,面上不见半点慌张,“我带了一坛来,就在马车坐下,程叔您带着人亲去取吧。”
“可就那一坛,再毁了就没了。”
“好好好!”程老板一听有法子,面上一喜,立刻带人亲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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