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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原本放进去的就不是戚白商落在安家的那支。

  这支比起戚白商那支更精雕细琢,凤蝶穿花栩栩如生,犹如振翼欲飞——工匠技艺不知要娴熟上多少倍,点缀的东珠也华贵难匹,一看便是御赐或皇室之物,民间罕见。

  戚白商望着它,气息微紊:“连翘,你拿出婉儿赠我的那只镯子来。”

  “哎。”

  连翘连忙跑去东侧厢房。

  不一会儿,那支金丝凤鸟穿芙蓉的镯子便呈到戚白商眼前。

  她拿起,放在眼前一比。

  不等戚白商说什么,连翘惊呼了声:“姑娘,这——这是同一套吧?”

  “……”

  戚白商心口轻颤了下。

  是巧合,还是,谢清晏当真知晓这本便是她母亲生前的东西?

  可他不是恨安家么,为何又要将这样世间难寻的东西赠她?

  戚白商一时心绪复杂。

  “咦,”连翘声音唤回她注意,“姑娘

  椿?日?

  ,盒子里是不是还有张纸条?”

  “…嗯?”

  戚白商醒神,低眸望去。

  果真,在托着金簪的柔软锦布下,还露出了一角纸。

  戚白商将它取出,展开一看。

  张扬遒劲的墨笔写作两行小字,震得戚白商神色一滞。

  几息后。

  安静房间里响起女子忍无可忍、恼羞成怒的低声。

  “谢清晏!”

  “……”

  连翘惊愕又迷茫。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戚白商如此情绪激愤,同时又面颊红得欲滴——也不知被她家姑娘死死攥紧得快要揉碎的那张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

  “是谢公那边,提出什么要求了吗?”连翘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小心翼翼地问。

  戚白商轻咬贝齿,盯着攥紧的纸条,眼里的恼火像是要隔着它烧了那个写下它的人:

  “他拿我的金簪威胁我。”

  “啊?”连翘大惊,“威胁您什么了?”

  戚白商却沉默了。

  停了许久,她泄了气,松开了手中攥着的纸条——

  [欲取金簪,长公主府松壑阁,未时三刻,亲身相见。

  若未能见,谢某只好烧尾宴上当众奉还了。

  ——谢清晏]

  连翘:“……?”

  ——

  幔帐由风扶起,再垂落时,已是入了满府热闹的长公主府邸。

  日近三竿,巳时末。

  烧尾宴入席前正是最喧盛。

  今日这场宴席分作了内外两阁,内席在座涵过了上京在册大半数的皇亲国戚,外阁则尽是朝臣官眷。

  内外皆是按着位次尊卑,唯有一家例外——

  “这内阁西席中,怎是戚家居首?”进了内阁的一位老国公有些意外地问。

  “您忘了不是?用不了多久,戚家可就是长公主府的亲家了。”

  “喔,还真是……”

  如这般言谈在内席不知几桌后议过,明里暗里的目光都在往西侧居首,戚家席间居于后的女眷身上落。

  庆国公戚嘉学在外席同在朝官员们笑语交际,戚世隐不知因何耽搁了,也还未出席。

  而后排女眷席间,老夫人前几日伤了神,在府中休养,戚妍容受家法责罚,如今连起身都难,更别说出席了。

  宋氏领戚家主位,此刻在那些目光中傲然地挺着腰身,出了庆国公府那叫她顾忌受制的宅院,颇有些扬眉吐气之感。

  只是……

  “你阿姐呢?”注意到戚妍容时不时回头,望向身侧空位,宋氏也皱眉问。

  今日这场大戏,没有她可撑不起。

  戚婉儿刚要说话。

  旁边跪着侍候的云雀连忙应声:“方才长公子身旁的书童衔墨来了席间,急匆匆将大姑娘喊出去了。”

  “无尘来了?”想起这位嫡子如今在朝的风光,宋氏先是一喜,跟着不悦,“他为何与戚白商走得那般近?”

  宋氏不满地看向婉儿:“明明你才是他的嫡妹,竟这般不分亲疏……你也是,与你兄长在府多年都不曾亲近,如今那个小贱——那个戚白商一回来,就将你兄长笼络了去。”

  “母亲,阿姐、兄长与我都是亲人,何来亲疏要分……”

  戚婉儿有心反驳,却被宋氏一个眼神瞪了,惯常受压于宋氏一族的戚婉儿蹙着眉低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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