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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也轻了:“阿姐为襄助兄长办案,不顾安危,险些丢了性命,兄长自然与她亲近。”

  “哼,尽是些狐媚手段。”

  宋氏将这句低哼压在唇间,不屑又讥讽地看向阁外。

  今日便叫她现了形!

  ——

  阁外,折廊后。

  “什么?!琅园的毒怎会是二殿下的人——”

  戚白商面色煞白,几乎控制不住声量,醒神连忙收住话声:“当真是戚妍容与兄长你说的?”

  “今日我在戚府见家法苛待,救下她后,她亲口所言、我亲耳所闻。”戚世隐同样面色沉肃,“想是她已知二皇子如今已经将她厌弃,或是挑拨,或是不甘,皆有可能。”

  “怎么会…?”

  戚白商攥紧了指尖,想借痛意叫自己清醒一二,“不是征阳与安家,却是二殿下……可婉儿,他那时候还要靠婉儿为他笼络谢清晏啊?”

  “若二皇子原本笃定,此毒不会出事呢?”

  “……!”

  戚白商怔了下,跟着心口一栗。

  是了。

  这才是二皇子的歹毒心思——

  只要他笃信戚婉儿性命无忧,那便是最好的栽赃征阳与安家的苦肉计,不过是叫他的表妹受些磋磨,只要引谢清晏厌恶征阳、将谢清晏拉来身旁,这点“牺牲”对那位二殿下而言,算得了什么?

  戚白商此刻面色发白,却不是惊,而是气了:“难怪,同样与三皇子在宫里听到消息,他却出现得那般及时,身边还跟着最医术了得的太医……分明是早有准备。”

  “只是不知那毒他是从何处取来,”戚世隐神色微厉,“二皇子不晓轻重,对表妹利用至尽,手段宵小,心思却狠辣。”

  戚白商欲言又止。

  跟着她眼神暗了暗,摇头:“此事,还请兄长暂时保密。”

  “嗯?你不准备查下去?”

  “查是一定要查的,却不能明查。”戚白商轻声,“这件事已过了许久,如今安家倒台,二皇子与宋家正是鼎盛得意之时,不可妄动。”

  戚白商一顿,又道:“此地不是言谈之所,待今夜亥时,还请兄长到我院中一叙。”

  戚世隐会意,应声:“也好。那我送你回席。”

  “……”

  戚白商轻颔首,转身,缓步走在前。

  她一边走,一边脑海里想着今日听到的这石破天惊的消息。

  若戚妍容所说不假,毒当真是二皇子安排所下,那,在朝中庇佑湛云楼胡商、与之走私辎重之人,难不成竟是宋家?

  “!”

  此刻正转过折廊,戚白商一时惊失了心神,上阶踩了空,身影一晃就要跌向棱角分明的踏跺——

  “小心!”

  戚世隐原本在她身后,隔着一丈距离,见状大步上前,一把将戚白商扶住了腰身,握住了胳膊与手腕。

  戚白商只觉后背靠上了宽阔紧实的胸膛。

  只一刹那。

  她脑海里掠回的,却是那一夜更炽热强势的拥抱、更退无可退的……

  戚白商狠狠咬了下唇肉。

  从她最不愿想起的记忆里醒回神,戚白商难能有些仓皇地直身,从戚世隐怀中脱身出去。

  “多谢兄长。”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戚世隐轻叹,也走上踏跺,抬手轻敲了下低着头的妹妹额头,“生疏得很。”

  “…!”

  戚白商不曾想到戚世隐会有此举,惊愕地睁圆了眼睛,仰头望向戚世隐。

  戚世隐却似乎也愣住了,难得呆看向自己的手。

  见他如此,戚白商反而笑了起来。

  兄妹二人对视,言笑晏晏,女子妍容清绝,此事眼梢都弯作了月牙似的,那点赧红作衬,更压过了折廊外冬雪红梅娇艳之色。

  “——咔嚓。”

  突兀的断枝声响。

  戚白商一滞,忽觉着颈后凉生生的,像是没进去了捧冰雪。

  她迟疑回身。

  隔着几丈,戚白商撞进了四季藤下,谢清晏那双漆黑如晦的眼眸深处。

  “——!”

  戚白商顿时收住了笑。

  像枝头开得凌霜盛雪的花又敛合回去。

  谢清晏仿佛听见了脑海里弦断之音,锐如清唳。连同原本按捺下的情绪也顷刻如悬海倒灌,冲破了止水的堤。

  狐裘锦衣下,踏出的长靴收回,调转了方向。

  踩过落梅碎瓣,谢清晏眉眼清寒地穿过折廊。

  “谢……”

  见那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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