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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晏倒勾着金盏,对上了戚白商恼恨又复杂地睖上来的眼神。

  “谢清晏,今日是宫宴。”

  戚白商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被缱绻蹂躏过的喑哑,她脸皮微烫,却早已藏入方才的绯红里,看不出半点来。

  谢清晏不以为意:“宫宴又如何。”

  “圣上亲召,百官入宫,你却在入宫车队里做这种事……”

  戚白商盘算过一圈,也只能拿这个压他了。

  “即便你目无礼法,难道连陛下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陛下?”

  谢清晏低眸,停了须臾,他轻嗤了声。

  那一声嗤笑里,极尽薄凉、冷漠、讥讽之意。

  戚白商听得心口一凉。

  连她绯红如染的面色都微微白了:“你入京后做得这一切,不会是想谋……”

  难能匆急的话声,被戚白商咬住舌尖衔停。

  谢清晏却还是听见了。

  他在戚白商身畔坐下来,放下酒盏,像是随意无谓地衔过她未尽之言:“谋什么,谋逆么?”

  “——!”

  戚白商面上血色几乎要褪尽了。

  她惊回头望着他:“不可……”

  只是还未说完,就对上那人低低撩起的眼,深得慑人。

  戚白商醒神,暗恼自己是疯了不成。

  这等要命的大事,哪里轮得到她过问,她就该当没听到,装聋作哑才对。

  戚白商自恼地别开了脸。

  只是下一刻,就被谢清晏扣着下颌勾回来,直对上他幽深的漆眸。

  那人似笑,眼神却冷冽:“不想我谋逆,是忧心我,还是怕牵累婉儿性命?”

  戚白商被他逗小猫似的捏着,眼神也轻忽流眄,她气得偏过头想去咬他指骨,只是咬上去前又想起上回如此行径后——

  他如何不退反进,教她不是什么都能入口。

  于是戚白商在咬上去前堪堪忍住了:“我只是忧心我自己而已!”

  谢清晏眼神微动。

  像是被她的话触及了心底最深的隐忧,他覆着她颈下的指骨都颤了下,慢慢收回。

  “即便我死了,也绝不会牵累你。”

  “……?”

  从那人低哑声音里,戚白商像听辨得什么至深情绪,她有些迟疑地望回。

  却见谢清晏早将一切外溢敛回那张温柔儒雅衣冠楚楚的画皮下。

  他勾起了笑,散漫又薄凉:“毕竟,在外人眼里,你只是我未来妻妇之姊。至多,便是以为我养了个不知身份的侍妾。”

  “谢清晏!”戚白商气极,一副要挣断了金链子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可惜幼兽初起,就叫谢清晏将人一擒,反而挪身把她抱到了怀里。

  戚白商坐着的地方从软垫变成了谢清晏的衣袍。

  她更挣扎起来:“你放我下去!”

  ——马车从好久前就已经上路了,她也不忧心有戚府人在外面站着听见,自是全不顾忌。

  谢清晏也不拦她,只扣着她,甚至有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闹。

  直至某个刹那,戚白商身影蓦地一滞。

  她被缚在身后的手本能想去摸那个硌着她了的可恶东西,然而在意识清明的瞬间,又猛然缩了回去。

  指尖都蜷缩起来,像闭叶了的含羞草。

  戚白商僵得一动不动。

  “怎么不挣扎了,”谢清晏嗓音哑得厉害,神态与语气却又都透着闲适无谓放任自流,他斜支着下颌饮酒,疏慵散澹地睨过她,“虽我本意,只是带你见一个人。但你若想在这辇车里做点什么趣事,我也可欣然从之。”

  “……”

  戚白商脸颊上的绯红已经想着雪玉似的颈子蔓延下去。

  她避不看他的漆眸,却躲不过那人犹如实质的眼神,他在她身上流眄逡巡,像是要一寸寸侵占领地,肆意抢掠殆尽。

  “你,先让我下去。”

  谢清晏温柔地笑:“不要。”

  “……”

  戚白商微磨牙,“你就不怕我——废了你?”

  “怕,太怕了。”

  谢清晏不但没有容她下去,反而轻抬膝,叫她滑向他腰腹更近处。

  被缚着双手的戚白商趴向他怀里,压着一声惊呼。

  谢清晏更没好到哪去。

  两人捱得极近,呼吸可闻

  𝑪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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