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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有求于人, 戚白商只得忍下,她垂眸道:“我要查明湛云楼幕后之人、知晓我母亲命丧何人之手。”

  二人恰行至院落前。

  谢清晏闻言一僵,停身, 冷然回眸睨下:“即便知晓她与安家造下了怎样的孽罪,你仍觉着安望舒无辜, 是么。”

  冷声如许间,谢清晏松开了她的手,从被他紧扣的她的指缝间抽离。

  寒意倏然取代了温暖。

  戚白商垂眸望着, 慢慢收回得了自由的手,又在空落落的袖笼里一点点攥紧起来。

  她仰面看向谢清晏:“安家是罪有应得,但我母亲……至少在查明一切之前,我绝不相信,她会为了氏族利益,构陷于无辜之人。”

  “结局既定,原因还重要么?”

  “重要,”戚白商声轻色淡,却斩钉截铁,“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

  谢清晏无声望着她。

  月下他峻颜如玉,美极,也冷极。

  半晌,

  “好。”那人漠然回身。

  “那我便等着看。为了求一个罪人作孽的可笑因由,不惜将你自己的命赌上去……等到了那一日,你是否追悔莫及。”

  那人背影如青锋,峻拔修挺,再无一眼回顾,披月而去。

  戚白商心绪复杂地站在原地,有些失神地望着翳影里。

  “姑娘?”

  直到身后,连翘声音拨回了她的心神。

  戚白商轻眨了下冷得像是要结霜的睫羽,回过身去。

  连翘抱着狐裘,快步从院里跑出来:“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站在外面发呆?今日出门走得急,都没给您带上狐——咦?”

  到近处,看清了戚白商身上及地的锦衣狐裘,连翘疑惑地放慢了脚步。

  “姑娘身上的狐裘哪来的?”

  戚白商醒神,低眸看了眼,立刻回头——

  然而藤叶深处,那道身影早已逝去许久了。

  连翘没注意她家姑娘神情反应,一双眼珠都被那漂亮至极的狐裘领子勾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手,在摸之前又怕弄脏,连忙改用手背,轻轻在上面蹭了蹭:“这皮毛,定是极稀罕的,怕是宫廷内府所得、西北边陲献上来的岁贡之物吧?”

  戚白商回神,一面往院里走,一面瞥她:“小财迷。”

  “哎呀呀,上京果然是好地方……”

  连翘跟在她身后捧着脸,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完全不介意她家姑娘的评语:“自从来了上京,见了这么多稀罕物,从前在衢州那些好了病的富商给姑娘送来的,虽然也珍贵,可较起上京这些,皮毛都算不上啊……”

  戚白商无奈,不做理会,踏入明间时,她已解去身上狐裘,递向一旁无声默立的紫苏:“收好了,要还的。”

  “啊?还要还啊?”晚进来一步的连翘遗憾地拖长了声。

  紫苏嫌弃地撞开她:“没出息。”

  “嘶!你怎么说话呢!”连翘气得叉腰,“明明是你没眼力见儿,你看这狐裘——哎呀你不能这样拿,会折下痕的!”

  话没说完,连翘就忙上去抢走了,宝贝似的抱着往里间去。

  “自是比不得,”紫苏冷道,“件件天子御赐,放眼天下,也寻不出第二家。”

  连翘一愣,停住身:“这件,难道也是……”

  二人望向了明间桌旁。

  刚坐下的戚白商正为自己斟上了一盏药茶,氤氲的热气升腾,在房间里沁开了淡淡的苦涩药香。

  而她双手捧着,在袖笼与杯盏后露出一双清濯干净的乌眸。

  “咝…!”

  烫到了舌尖的戚白商轻吸气,薄薄沁红的眼皮都没掀一下,道:“对,明日送去琅园。”

  “……”

  连翘闭上嘴巴,慢慢吞吞挪回了里间。

  “姑娘。”

  紫苏皱眉,看向戚白商。

  ——之前长公主府的烧尾宴上,谢清晏持剑,以“赠玉”之名胁平阳王妃之事,在朝野间也算传得沸沸扬扬。

  上京流言风向里,皆以谢清晏为戚家作势,这才护了戚白商。

  紫苏寡言少语,却心细如发,显然并不信这一套说辞。

  “与谢清晏走得过近,恐于姑娘清名不利。”紫苏低声道。

  “清名…”

  戚白商长睫低垂,药茶入口,涩苦难当,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本也不在意什么清名,只是,如何对得起婉儿呢。”

  紫

  𝑪𝑹

  苏听出了什么,眼神骤然带了怒,她野生肆意的眉峰像剑一样扬起来:“那夜姑娘入宫未归、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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