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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

  “……”

  戚白商一怔,低头去看他握住她的手。

  不等她想透此刻心绪。

  “姑娘!”身后忽传来急声。

  戚白商下意识从谢清晏掌心中挣出手,藏于身后,她回头看去。

  来报信的是医馆的学徒珠儿,气喘吁吁地扶着膝道:“象奴……象奴发病了!”

  “什么?!”

  ——

  回医馆的路上,戚白商听珠儿讲了来龙去脉。

  医馆的学徒姑娘们多是第一次来上京,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弛禁夜景,故而今夜医馆关门之后,她们便约好了一同出门游玩,还带上了象奴一起。

  原本是平安无事的,直至她们游玩累了,准备回医馆,城东忽然放起大片的烟火来。

  夜里霞色漫天,姑娘们都被这美景震撼住了。

  而象奴,也就是在此刻发的病。

  “你是说,她是在看了烟火之后才发病的?”戚白商踏过妙春堂的前门,若有所思地问。

  “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珠儿挠头,“印象里,刚开始烟花绽开,声音还吓我一跳,但象奴好像很开心,并没有什么异样……”

  “姑娘来了。”

  内堂,守在病榻旁的巧姐儿起身,接话道:“珠儿说的不错,象奴起初并未受惊,是在烟火鼎盛时,才忽然惊厥,跟着昏倒的。”

  戚白商颔首,并不多言,她上前在榻旁落座,一边给昏迷的象奴察面脉诊,一边问:“其他人呢?”

  巧姐儿无奈:“葛老嫌她们吵闹,将她们赶去后院了。”

  她说着话,一抬眼就瞥见了屏风旁,那道清挺峻拔的陌生身影。

  “姑娘,这位是?”

  戚白商不动声色地瞥过一路跟来的谢清晏。

  不等她想好拿什么遮掩他身份,就听那人低声信口道:“病人。”

  巧姐儿:“啊?”

  谢清晏下颌朝戚白商一抬:“她的。”

  “……”

  巧姐儿茫然地看向戚白商,珠儿也是同样的神情。

  她们下午不曾去义诊摊子,也就没见过这位。

  只当戚白商真是从路边捡了病人回来的。

  “…当他不在就好。”

  戚白商说罢起身,叫珠儿去取自己的金针囊,她则走到一旁写方子的书桌后,刚要去拿墨砚,便见一只指骨修长的手,先她一步,将砚拿了去。

  取而代之,一支毛笔从旁边笔架上摘下,沿着那人指骨抵入她掌心。

  “?”落座的戚白商抬眸。

  谢清晏却垂着眼,安静地斟水研墨:“我为戚姑娘伺候笔墨。”

  戚白商也并未拒绝,她在心中默记着象奴的脉象,斟酌着君臣佐使的用药用量,等谢清晏研好了墨,便提笔挥就,之后递给了巧姐儿。

  等戚白商简言吩咐过几句,巧姐儿就快步跑去抓药煎药了。

  趁药前,戚白商又给象奴行了金针。

  只是这一回,昏沉中的象奴却忽然深陷梦中似的,甩着胳膊挣扎起来——

  “不是西,是东……”

  戚白商面色微变,连忙压住她手臂:“象奴?”

  昏沉中的象奴力道之大,戚白商几乎没能压住,好在谢清晏上前,帮她制住了象奴的挣扎,这才免得金针移位。

  然而受制的象奴面色更加狰狞起来,双目紧闭,满面见汗,声音尖锐:

  “姑娘……姑娘……不是西,是东!是东,是东啊!!”

  谢清晏微微皱眉,沉眸望向戚白商。

  戚白商却顾不上,金针连下,指尖捻动不停。

  直至盏茶后,象奴终于平息下来。

  等试过脉,确定回稳了,戚白商也蓦地长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回身刹那身形一晃。

  谢清晏恰上前扶住了她。

  “病人未好,我看你要先累倒了。”谢清晏低声,隐含几分沉意。

  戚白商道了声谢:“只是今日有些过劳,不碍事。”

  谢清晏这才收回手:“如此紧张她,她是你什么人?”

  “我母亲身边的旧人。”

  “……”

  身畔一时无声。戚白商知晓谢清晏向来对安家与安望舒恨之入骨,不由地一顿,她悄然回眸去看他的神色。

  只是谢清晏似有所虑,也看不出什么喜怒。

  “对了姑娘,”珠儿从屏风旁探头,“今日白日里,还有一个蓝眼睛的少年胡人,来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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