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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中找过你呢。”

  戚白商回眸:“你如何与他说的。”

  “我说姑娘不在,叫他过两日再来呀。”

  “……”

  再转回,戚白商便对上了谢清晏略有深意的漆眸:“你与他约了今日相见?”

  “不曾。”戚白商否认后,为免他再犯病,她提前转开了话题,“时辰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府了。谢公不如也请回吧?”

  谢清晏忍了两息,勉为其难地转开眼:“我送你。”

  “不敢劳烦——”

  “或者,你想跟我回琅园?”

  “……”

  戚白商只得认了:“有劳谢公送我回府。”

  ——

  此刻是亥时,西市的长街上却还算得上热闹。

  之前入城时人多,车马留在了城外,两人也只得沿街步行归府。

  街市上多了许多过节时才见得到的新奇玩意儿,戚白商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驻足探望,像是在找什么。

  终于在路过某个摊子时,她扔下一句“稍等”,向旁边摊子前凑去。

  谢清晏刚跟到她身旁,眼前陡然一“黑”。

  “……”

  几息后。

  戚白商举到谢清晏面前的手腕被他轻握住,拉下来。

  谢清晏垂眸一扫,见她手中拿着、方才遮了他视线的,是一只描得白底红纹的狐脸面具。

  “何意?”谢清晏似笑非笑地掀起眸,“嫌我丑么。”

  戚白商没理他,端详着面具,满意地给摊主付了银子。

  等离了摊,她才递向谢清晏,开口道:“谢公是天姿国色,只是太扎眼了些。我不想你被人认出,还要牵累于我。”

  戚白商打趣罢就要脱身,只是一步还未迈出就被那人握住了手腕,一寸寸牵扯回来。

  谢清晏将面具放到她掌心:“你选的,自然该你为我戴。”

  戚白商忍了忍,想这一路走过来诸多目光,万一真叫旁人认出他……

  后患无穷。

  她只得接了过来:“劳驾谢公低一低头?”

  谢清晏听话地折腰俯身。

  银冠后的马尾发随着那人动作,从肩后垂下,他发间仍是那种有些冷淡的松木香,沁人心脾,戚白商指尖轻捏紧,下意识地屏息。

  她给他扣上面具,勾着细绳绕过他耳后,匆匆系起。

  隔着面具,谢清晏的呼吸声仿佛更低沉,一直抵入她耳心。

  “好…好了。”

  察觉谢清晏要偏过脸来,戚白商慌忙落回脚跟,退了两步。

  谢清晏隔着狐脸面具低睨着她,正要说什么。

  他忽回身,向长街尽头望去。

  “怎么了?”戚白商跟着抬眼,疑惑问道。

  谢清晏眸色微沉:“有人纵马。”

  “啊?”

  眼前闹市喧扰,杂声多到斥耳,戚白商正茫然着谢清晏是如何听出的,便察觉目光尽头的夜市忽然纷乱起来。

  “滚开!!”

  “啊——!”

  “我的摊子!!”

  “救命……”

  戚白商脸色一白。

  此刻不须谢清晏提醒,她也听到了马蹄狠狠踏过青石板的声音,恐慌与纷乱像潮水一样从长街尽头蔓延过来。

  其势之快,如骇浪汹涌而下。

  人群开始推搡躲避,惊恐地向着两旁避逃去。

  “什么人敢在闹市纵马疾驰??”戚白商惊望向谢清晏。

  这可是在上京,还是元月夜市,闹市纵马,一个不慎,怕是要惹出几条人命来。

  眺见了为首那匹马上驾马之人,谢清晏长眸轻狭:“得意忘形、自寻死路之人。”

  “?”

  戚白商还未来得及问。

  已经仓皇让出的夜市长街上,谢清晏踏前一步。

  “还不给小爷滚开!不要命了吗?!”驾马之人叫嚣着驰来,长鞭朝道旁甩下。

  谢清晏侧身避开鞭尾,跟着掀起的狐裘下雪华一闪。

  “嗤。”

  随着一道血花飞扬向高空,烈马吃痛嘶鸣,疾驰出去十几丈,轰然撞上了一旁摊位,摔了个人仰马翻。

  “吁——!”

  紧随其后驰过的马被人慌忙勒停。

  那人翻下马去,后面跟着慌乱跑来的家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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