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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矿山上出了什么问题的吧。”
“哦?”
妇人扯了扯自己的绣帕,抿了抿嘴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懂这些事情?就族内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我都快掰扯不清楚了,我那相公是个极为老实的人,甚至老实的有点像是木头疙瘩,一言一行三句离不开规矩,两句都是族内章程,更何况男管外,女管内,他根本不管族内的事情,就是能有个矿政的活儿,都是上峰看他老实,一板一眼的依着规矩做事儿的缘故,才分配给他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老头看样子应该是按着规矩死了,不能有补偿的吧。”
“就像是那县丞所言,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倒是难为夫人了。”
佟蓉婉几乎是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
那妇人笑了笑,并不答话,喝了口茶,忽然想到了什么。
“说了这么久,妾身还不知道姑娘您是哪里的人呢?”
佟蓉婉瞧着妇人,露出几分天真的笑容来,似乎是因为闻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一般。
“夫人猜我是哪里人?”
妇人似乎是在观察她一般,接着略带着几分笃定的说道:“姑娘定然不是南方人,若是南方有您这样容貌的女子,江南第一美人的称呼也就不是那耿姑娘了。瞧着姑娘规矩礼仪无一不是上乘,姿态更是自带风流,我想您应该是从京城而来?”
佟蓉婉闻言,忽而发出一阵听着像是被取悦的笑声。
声音清脆,如铃铛一般悦耳。
后院内,正在下着一局残棋的康熙手一顿。
一旁立着穿着素袍,面容极为大众的男子正在汇报,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继续。”
“是!”
直到后面梁九功将那暗探送走时,那暗探还谨慎的问道:“梁总管,我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
梁九功闻言,露出几分肥猫的笑来,他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很诧异如天使一般的甜的小糯米怎么会生了这么大的气来。”
气的笑声都变得扭曲了。
那暗探一脸茫然,但也不多问,只要不是自己的差事儿没办好那就没问题。
梁九功从侧门送走了探子,也没着急回去,而是去了前厅的里间。
刚进门就听见小格格在忽悠人。
“夫人果然聪慧,我也算是京城人。”
佟蓉婉笑了笑,身子朝着夫人那边倾了倾,随着她的动作,刺绣精美的袖口里露出一节柔白的手腕,手腕上戴着的玛瑙,上面明显带着科尔沁草原上吉祥的图案。
妇人眸光轻轻一闪,笑着赞叹道:“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京城那样好的天子脚下之地,才能养出姑娘这样如仙子一般的姑娘。”
“北方再好,也不及江南鱼米之乡呐。”
“姑娘这个时候南下,是准备做什么呀?”
话问出口了,似乎才觉得有些唐突,那妇人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又起身,行了个礼,说道:“是我失礼了。”
佟蓉婉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不是因为我,是我哥哥,说是要准备南下订亲,我便也来跟着送聘礼,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我有点水土不服,病了一场,格格心疼我,只能在此处耽搁两日,现如今我身子好了,过几天就走了。”
妇人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而一旁的秋月:“”
屋子里的梁九功:“”
后院里耳聪目明的佟蓉婉准未来夫婿,康熙爷捏着黑子,慢慢的露出几分笑容来。
顾问行在一旁轻轻的一个哆嗦,悄然的减轻了自己的呼吸。
待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妇人便是起身走了,佟蓉婉瞧着她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那双桃花眼慢慢溢满了冷意。
她立在院子里想了想,对着秋月吩咐道:“将她用过的茶盏扔了。”
“恶心的玩意儿。”
春华在一旁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是啊,主子说的真对!真是恶心的玩意,还当家主母呢,全都是男人怎么怎么着,女人就该怎么怎么着,这一副模样瞧着光鲜亮丽,实际上不过是个愚昧的蠢妇罢了。”
佟蓉婉转过身,一脸恨其不争的点了点春华的鼻梁,说道:“她才不是什么当家主母。”
“啊?”
“主子怎么发现的?”
“直觉。”
佟蓉婉走进里间,瞧着等候着的梁九功一点儿都不意外,说道:“梁九功,皇上呢?”
“皇上在里面儿等着小格格呢。”
“走吧,带路。”
话说完,梁九功答了一声,伸出手来,等着主子扶上他的手臂。
“行啦,反正也没穿花盆底鞋。”
她摆了摆手,先一步进了门。
屋子里极为安静,男人坐在榻子上的背影沉静而强健,无端的让她想到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进了门,佟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