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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纸巾。”
他任劳任怨地被她使唤,乐在其中。
“把包里的漱口水拿给我。”
贺绅精准地抽出一包绿色薄荷的漱口水,这个时期的孕妈妈口腔容易发炎,朱伊伊最近很注重牙龈健康。他在手里检查几遍,没什么问题,要送过去的手却停在半空。
看一直顺着她的人没动静,朱伊伊疑惑地偏了偏脑袋:“给我啊。”
他没动。
她要伸手去抢。
贺绅蓦地举高,朱伊伊扑了个空,一不留神栽他怀里,一边骂他“又要搞什么鬼”一边愤怒地爬起来,脊背却按上来只大手。
“132天。”他说。
“什么?”
他下巴搁在她肩膀,嗓音低沉而落寞:“你已经整整132天没喊过我老公了。”
老婆。
出乎意料的,朱伊伊竟然没挣扎,仍是安分地任他抱着,乖得不像话,似是不忍心推开他。
贺绅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手从背脊移到她的后脑勺,轻轻抚摸。
不够,还不够。
大手垂下,贴着她的肚子摸了又摸,他问:“孩子最近还好吗?”
“我想听听它,可以吗?”
一分一秒地过去,朱伊伊仿佛睡着了般沉默不语,贺绅温柔的眼神变了变,摸她小腹的手顿住,终于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
他迅速松开她,垂眼看,小姑娘满脸惊恐,像是被吓傻了。
朱伊伊战战兢兢地指向门口:“你看你后面。”
贺绅皱眉,些许茫然地回头,目光在触及拿着一把崭新杀猪刀的朱女士时,也怔住了。
朱女士笑地阴恻恻:“我就知道搞大我女儿肚子的人是你!”
第60章“任何需求我都满足你,包括性。”
五分钟以前, 朱女士和陈婶刚从菜市场回来,买了十斤猪肉, 一块砧板,一把用来剁排骨的杀猪刀。俩人沿路商量明天糖糍粑粑加不加黄豆粉,经过庄家面铺时,陈婶拍了拍朱女士的胳膊:“你家伊伊谈对象了啊,长得真俊。”
朱女士应声看去。
身高腿长、肩膀挺括的男人将她家丫头抱在怀里,手还不老实地在肚子上摸来摸去,朱女士暗骂一声流氓,抄起杀猪刀就往店里冲。
越走越近才发现流氓有点眼熟。
几秒后反应过来, 是她的前女婿——贺绅。
与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绅士的外表,温雅的气质, 关键是钱权和学识养出来的那股子底蕴,一般人学不来。
男人摸着肚子温声问:“孩子最近还好吗?我想听听它,可以吗?”
霎时一股火直冲颅腔。
还听听孩子,我先让你见见阎王,朱女士悄无声息地靠近, 手里的刀寒光一闪, 晃了朱伊伊的眼。
小姑娘浑身僵得像块木头, 一动不敢动。
等贺绅放开她,颤颤巍巍地往背后一指, 男人循声回望, 一眼撞上朱女士蹭亮蹭亮的杀猪刀。
“我就知道你是搞大我女儿肚子的人!”
朱女士二话不说拽着贺绅的大衣往外扯:“跟我回去, 说清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早晨公开的事还未平息, 傍晚朱女士又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杀猪刀被她“嗙”地一声甩在茶几上。
“我家丫头的肚子是不是你搞大的?”
搞这个词有贬损之疑。
况且他们之前是名正言顺要登记结婚的关系。
贺绅不喜粗鄙的语, 眉宇轻拧,坦荡荡地颔首,换了种说法:“我是孩子的父亲。”
话音将落,一抹黑影唰地落下,速度快得只见残影。等能看清时,厚实木头制成的衣架,已经狠狠地抽在贺绅的肩膀上。
是疼的。
干农活长大的朱女士,臂膀堪比一个成年男人,刚刚那下像挥舞着马鞭,在空气中划过时隐约听见簌响。
但贺绅眼都没眨一下。
反而朱伊伊被吓了一跳,从小到大朱女士都是动嘴不动手,还是头一回见她打人。
打的还是外人。
“妈,”朱伊伊急得拉住朱女士的胳膊,“你干什么。”
“帮你教训这个负心汉!”
朱女士脸色阴沉:“既然要分手为什么让她怀孕,你以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容易吗?你知不知道要受多少人的冷眼?路上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戳她脊梁骨说她不自尊自爱。”
朱女士年轻时就是这么过来的。
是她被男人抛弃,是她被别人辜负连累,到头来所有人指着她嘲讽:看,这个女人肯定不正经,肚子都被野男人搞大了。
“你凭什么糟蹋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