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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医生说话喘了口气,停顿在这里。

  不等医生说下一句话,徐纠就一边念着“给我等着”,一边往外走。

  “除非说对方是Enigma,可以把Alpha标记转变为Omega。”

  等医生这下半句说出口,徐纠已经走得不见人影,来不及补充下一位患者已经挤进来看诊,医生抽不开身去找徐纠。

  徐纠回了家,徐熠程也已经下班。

  徐纠的母亲和父亲看见他回来,立马主动迎上去,揉着他的头发和脸蛋,关心他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徐纠嘴巴甜,哪怕捣乱了一天,也能面不改色的硬生生编出一句:

  “今天在公司里跟着前辈们学习了很多,但是我笨笨的,没有爸这么厉害可以独当一面。”

  “我听说你今天去找你哥了。”

  徐纠的脸立马垮下来,他什么也没说话,但是又明面上告诉所有人他不开心了。

  徐熠程就像是住在这个家里的幽灵,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一个整日形单影只,浑身透着一股死气的人,是不大招人喜欢的。

  如果不是他和这个家有血缘关系,如果不是他很聪明,可以帮徐纠未来分担压力,两个条件少一条他都决然不会被找回这个家。

  徐纠扭头看去。

  刚好和徐熠程对上视线。

  徐纠扬起眉头,露出挑衅的笑容,嘴唇碰碰,无声地吐出一句咒骂的话。

  徐熠程远远地看着徐纠,他的身上没有半分对亲情的渴望,他只对徐纠感兴趣。

  所以当徐纠主动投来视线的时候,他稳稳的接住,并且将徐纠那一张一合的嘴唇轮廓一笔一划,每一个幅度变化都记录在眼睛里,最后完整的分析出徐纠送给他的话:

  “去死吧。”

  四个人的饭桌上,徐父和徐母吃完便出门散步去了,还给徐纠在桌上留了一杯热牛奶嘱托徐纠要好好喝。

  于是只剩徐熠程和徐纠相对而坐。

  在别墅大门关上的咔哒声响起的下一秒,徐纠直接了当抄起桌上盘子砸在徐熠程的脸上,把那句没能说出声的话笑着大骂出口:

  “去死吧!”

  盘子飞出,碎裂的成无数的瓷片。

  在徐纠眨眼的时间里,瓷片缺口在徐熠程的脸上划出无数道血淋淋的疤痕。

  等到所有瓷片落地,发出瘆人的破碎声。

  徐纠才看见一片锐利的三角瓷片插入了徐熠程的右眼下,皮肉划出一道血肉外翻的惊悚裂痕,碎片几乎是卡在皮肉里,鲜血贴着瓷片两侧一股脑往外涌。

  这样恐怖外伤,是连徐纠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的。

  在徐熠程产生反应前,他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带着椅子脚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吱——声。

  徐熠程把手里的筷子平整的放好,他盯着徐纠,从徐纠的眼睛里看自己。

  相比起徐纠的一惊一乍,他表现的相当冷静,冷静得仿佛这具皮囊不是自己的,仿佛烂掉了再换一个就是,身上的死气几乎透过被隔开的缺口毫无阻拦的蜂拥而出。

  徐熠程缓缓抬手,捏住瓷片外露的一角,从眼下的皮肉里硬生生将插在血肉里的那一半强行扯了出来,黏连带着两侧的皮肉被扯开,令人恶心的外翻。

  徐纠光是看着都五官拧了起来,可是徐熠程在做这件的全过程里,他竟然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徐纠,平静地像是从脸上抹去一片灰似的。

  哪怕红到发黑的鲜血从深不见底的裂隙里汹涌扑出,哪怕他的右脸几乎到了毁容的撕裂程度,哪怕他的人要烂掉了。

  徐熠程皆毫无反应。

  强烈腥臭的血腥味迅速灌满两人之间的空气。

  徐纠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烟,快速地点燃吸了一口壮胆。

  他强迫着自己不服输的瞪回去,哪怕让自己清亮的瞳孔被惊悚的黑红血色抹得一片肮脏,他也不肯扭过头去。

  徐熠程再一次抬手,把眼下的血抹开,连同他的五官一起被血色模糊。

  好像碎掉的不是瓷碟,而是徐熠程这个人,被血色分割成了许多拥有生命的碎片。

  在每一片的红色血液里都正在挣扎出生出一块块的眼睛,眼睛正在生疏的转动眼球,然后在发现徐纠的存在后,全部统一的机械的把眼球转向徐纠所在的方向。

  这一变化,徐纠清楚地看完全过程。

  徐纠用力地揉动眼睛,看一眼徐熠程那些眼睛消失了,可是再揉一下,那些眼睛又再次出现。

  徐纠视线缓缓上抬,看向徐熠程。

  徐熠程好像在笑,笑着在说:“不好意思,衣服坏了,没藏住。”

  徐纠向后退一步,再向后退一步,结果突兀地后背撞到了一团温热的胸膛。

  徐纠吓得闭上眼睛。

  再下一秒,一口冷气从背后吹过来。

  徐纠往视线正前方一看,却发现——本该坐在那里的徐熠程居然消失了!

  徐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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